说着话两个人已经走到客栈,赵玄木突然停下脚步,狐疑道:“你们是来这个客栈找人?”
小姑娘点头道:“是呀,大哥哥,你也住这吗?”
“哦……不,我住前边那个客栈……”赵玄木说着继续向前走,斜眼扫了一下客栈,只见一楼的厅里有几个卫士守着,比昨日来时多了很多人。
小姑娘紧走了几步追上来喊道:“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赵玄木假装没听见,继续向前走。
小姑娘又喊道:“那我以后怎么找你啊……”
赵玄木越走越远,始终没回答小姑娘的问话。
小姑娘站在原地很久,终于看不见了赵玄木,才用力的抱了抱怀里小狗,滴下几滴泪来,心不甘情不愿的向客栈里走去。
这赵玄木听小姑娘说他们是来找哥哥的,就想到了师祖的话,说姑姑也来到古越城,心里有些异样,不想见,却鬼使神差的想偷偷的看一眼姑姑什么样。
赵玄木转了一圈,悄悄折了回来,跳上二楼的阳台,悄悄走到赵溪诺的客房外。
顺着窗户往里看,果然看见一位英气的妇人坐在椅子上。
赵溪诺站在一旁,还有四五个丫头杂役站在门口。
那妇人一边喝茶一边皱眉,喝了一口,好像茶水不好,马上又吐在了旁边痰盒里。
看着赵溪诺道:“你是玄木那孩子的表妹?”
语气和缓,声音悦耳。
赵溪诺点头称是。
那妇人又道:“你父母呢?”
一提到父母,赵溪诺的泪水擒在眼里,良久才道:“已经过世了。”
“过世了……”那妇人呢喃自语,一脸的同情。
安慰道:“别哭,孩子,以后你就跟着我,有我照顾你。”
脸上闪过一丝难过,沉吟良久,拉过赵溪诺,捏着她的小手,问道:“你今年多大?叫什么名字?”
赵溪诺此时已经被她温暖的话语感染,抬起头看着那妇人,面目和善,想起母亲的样子,心里也有了几分温情。
回道:“我叫赵溪诺,今年19岁了。”
“好……好……好……”那妇人一连说了三个好,然后笑道:“年龄上倒是般配……”
转而又道:“你和玄木那孩子一直住在山上吗?”
见赵溪诺点头又问:“下山后以何为生?”
“表哥……”赵溪诺将自己如何跟着表哥下山,又遇到变故的事情说了一遍。
赵玄木在窗外听的仔细,看的清楚,他不愿听到任何和父亲有关的人和事。
可是乍一看见那妇人,心里确定那便是师祖口中的姑姑,心里一种难以形容的感情在升腾。
那种血缘之亲比任何情绪都要热切,慢慢的整个心里都被这种感情占据了。
如果是常人,第一次见到亲姑姑情绪都会难以平静。
更何况,赵玄木三岁便没了母亲,舅父不待见他,在他记忆力竟然从来都没有体会过骨肉亲情。
更兼姑姑言辞和善,语气柔软,虽然面色带有几分英气,可是那种亲切之情实在难以表达。
正在赵玄木情绪难抚之时,突然听见一声稚嫩的声音:“娘,我回来了——”
声音落下很久,才看见一个小姑娘闯了进来。
赵玄木认出这便是那个被狗追赶的小姑娘,忍不住笑了,原来是自己表妹。
只见那妇人一脸温怒,责备道:“淘气的丫头,你跑哪去了!”虽是责备,可是一脸的宠溺。
此时小姑娘已经换洗过了,穿一身黄色绫罗绸缎,头发简单的挽着,像只蝴蝶一样,走路一蹦一跳的,更添了几分可爱。
小姑娘走到那妇人身边,蹭进母亲怀里,一手握着母亲的手,一边撒娇道:“我捡了两只狗狗,等走时要一起带回去。”
赵玄木看了伤感,忍不住落下了泪来,手一抖,抓着的窗户就抖动了一下。
就这细微的声音还是没能逃出那妇人的耳朵。
突然听见一声:“谁?”话音未落,赵玄木还没来得及跑,一个人影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
赵玄木定睛一看,那妇人已经站在自己面前,正凝神打量着他。
一时愣在原地,忘记了该做何反应。
那妇人仔细观察赵玄木,良久盈盈笑道:“像,跟哥哥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说着拉起赵玄木,转过房角,从外面进了屋,赵玄木也不挣扎,任由那妇人温热的小手抓着。
一直到了屋里,那妇人看着赵玄木,泪水夺眶而出,泣道:“没想到,哥哥……我们林家还有后人……”
一边说着,一边抱住了赵玄木。
赵玄木尤似傻了一般,任由那妇人抱着自己,泪水湿了衣襟。
很久那妇人停止哭泣,道:“玄木,你还不认识我吧?”
赵玄木不说话,这时那小姑娘跑过来拉着那妇人道:“娘,既然哥哥找到了,您就应该高兴才对,别光顾着哭呀!”
“对对对,好事,高兴,我这是高兴的……”
说着拉着赵玄木道:“我是你的姑姑,亲姑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赵玄木仍是不说话,只是看着姑姑。
那小姑娘眨了眨大眼睛,道:“我叫晋斯,林晋斯。”
“哦……”赵玄木有些手足无所,终于挤出了一个字。
这里介绍一下这位妇人,名字叫做竟落,原来是凤凰城主的继女,如今已经继承城主之位。
也是赵玄木的亲姑姑,本姓林,丈夫名唤东晋,因林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