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姚嗤笑一声,也不反驳。他平日太重欲,偶尔实在压不住yù_wàng所以借尼古丁来缓缓。“我听说,你最近在追一个小警察?”
这话不可能是徐远风说的。自己的私事没几个人知道,但是以老爸在清江市只手遮天的本事,也就不足为奇。他爽快的承认,“放心吧,麒麟玉的事我一点没耽搁。”
“你要是真喜欢也没什么不行。”他摸摸儿子的黑发,“我儿子,就算是看上天王老子,当爹的也会给你把人绑过来。”
“喜欢?”袁姚咽下一口烈酒,“你儿子可没这种情绪。”
第十章
清江市最近来了不少外地车。有半夜开高速进城,也有大白天招摇过市。普通人不知情,只是难得见到豪车,才兴奋地上去指指点点。深夏的清江市带着潮s-hi的味道,很是舒适的时节,唯独只有警察局一天到晚灯火通明,忙到上火。
黑市古董圈最大的拍卖场今年在清江市开。这个消息是省局下放下来的。廖白当时看资料时都觉得胃疼,先不说这黑市拍卖场会引起什么风浪,光是拍卖场老板给自家取的名字就让人知道这人大概不是个正常玩意儿。
地下拍卖场?合着这么明目张胆的让人知道你是违法的吧。
那次莫名其妙的事后他就没有联系过袁姚。这事说来太尴尬,不明白两个男人这样又那样以后算什么回事。他索性懒得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最近市局的任务已经够让他焦头烂额的了。
市局的靶场今日只有两个人。方筱的s,he击原本就很好,不需要多费心思指导。但是随着拍卖会时间的接近,二人不约而同都察觉出一些不安定因子在城市上空穿梭。即便是廖白这种吃过枪子炮弹的人,也晓得要面临的几个角色有多危险。
他沉默地看着一枪又一枪打在靶心上,站起身来,走向方筱。女孩的神色是难得的y-in冷。
“廖白,我觉得这个任务咱两怕是要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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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翻身从床上坐起来,点燃一支烟,眉头紧皱。床上的人有些不满,是个j-i,ng瘦的少年,左耳上一枚黑色的耳钉,抱着男人的腰蹭了蹭,“狼哥今天心情不好吗?”
“清江市这破地方太潮。”他揉着额头,看着环住自己腰的胳膊,又细又白,是独属于少年的青涩和修长。他在上头狠狠掐一下,掐出一个红印来,而杨河不躲不闪,半躺在被子里,露着赤裸的身体,“这次的事怎么这么着急?就为了一块玉?”
“不该问的别问。”郎原含着一口烟去吻他,把人呛了一口。他将人狠狠摁在床上,手指粗粗作弄几下就顺着之前的润滑闯进去,疼得杨河闷哼一声。他发狠冲撞着,捏着身下少年的下巴,看着他因为巨大疼痛死咬着下唇。“老子就喜欢你这个忍着痛不敢吭声的样子。”
“黑崖……太子爷要抢玉,你……拿的到手吗?”杨河的声音被冲撞得七零八碎,依旧断断续续把话说出来。郎原用力撞一下,疼得杨河短促叫了一声。“能不能拿到,得看本事说话。”他眯着眼睛,汗水滴落在少年身上,深深浅浅地用力。“黑崖的宝贝儿子,长得可漂亮。玉和人,我都要好好尝尝。”
身下的杨河皱着眉,伸手搂住男人的脖子,吻了上去。
“……你可别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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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白已经接近两周没有在小区看见袁姚了。
这有些反常。他作为一个警察,平日里生活格外仔细一些,经常能看见袁姚一身深色西装坐在小区公园的长椅上看报纸或是晒太阳,他总开玩笑说不喜欢电子报纸的感觉,非要买一份拿在手里好像才算看了今日的新闻。廖白去过他家几次,也能看到他的书房里专有一个书柜整齐地放着一大摞报纸,似乎是这人长期以来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