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果然由比滨同学并不是那么容易被说服的人呢,”然而,雪之下雪乃就像知道我最终会有这种反应一样,并没有露出任何一丝惊讶的表情,而是将刚才的那种柔和的表情迅速转换成为了之前的那种冷若冰霜的脸,静静地坐下来,重新打开手中的文库本,“不过,既然你成为了我的部员了,那就没什么问题了,你只要看着我解决问题,那你就会明白这个世界上终究会有那种由能力告诉其他人正确的道路的人呢!”
雪之下雪乃接下来不说话了,似乎把我当做一个空气部员一样,我突然感觉自己被重重打了一拳,进入高中以来,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这种挫败感,这种挫败感,来自于雪之下雪乃。虽然我并没有臣服于雪之下雪乃的逻辑,但是我却一度轻易地被她的话语所迷惑,然而当我得意洋洋地摆脱了她的那种逻辑体系的时候,她却告诉我,我的反应完全在她的预料之中。所以说,这个高中还是有一些人物在的呢,雪之下雪乃,你这种暗暗发来的挑战,我可是接受了哦!
啊啊啊,我这种无聊的漫画式的展开到底是什么鬼,感觉就和国中生一样啊,我没有摆脱中二期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中二这个词,我在国中没有过,现在随着高中出道,更不可能会有!
不过,我对角落里那个乖乖地听着雪之下雪乃的话的男生的兴趣却浓厚了起来,虽然那个家伙看上去很懦弱的样子,在雪之下的警告下,完全没有任何反抗地就接受了不说话条款。但是从他之前说的那么几句话来看,他并不是那种被雪之下完全牵着鼻子走的人,可能,这个死鱼眼的家伙,脑子里意外地有些东西呢!
被我盯着,死鱼眼有些别扭地回过头去,干嘛啊,被我看一下会死吗?放心我不是基佬啦,我的头发是红色的不是金色的!
于是,看着雪之下似乎已经完全进入了文学少女模式,不再理会我,我慢慢靠近了那边的那个男生:“喂,这个,比企谷同学,你能告诉我这个部是干什么的吗?”
“教室前面挂着牌子吗,侍奉部。”比企谷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闷声闷气地说道。
“我姑且是都看得懂这几个字,但是我还是不明白侍奉部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总觉得很羞耻的样子。”我有一种感觉,在我和雪之下进行对话的过程中,比企谷也一直在对我进行人物分析和判断,这让我觉得有些毛骨悚然,毕竟,我讨厌这种别人给我下结论我又没法给别人下结论的感觉,没错,我对比企谷,除了他的那双让人有些不爽的眼睛以及可能是一个意外的有逻辑体系的人以外一无所知,而他,不知道通过我的对话把我分析了多少遍了。
“嗯,那个,侍奉部呢,就是向困难的人施以援助的社团,”比企谷的声音慢慢变得小了下去,虽然我不擅长笑,但是我也没有要吃了你吧,你为什么这样说话呢?莫非这个家伙不善于和陌生人交往?不过我倒是觉得这个社团的目的也是挺自大的,果然是雪之下雪乃的那个人的社团吗?
“哦,这是那边的,雪之下和我说的。”比企谷迅速地补充了一句话,然后转过头去。
于是我也转过身去,不再说话。一个社团中可能需要一个活跃气氛的人物,但是那个人肯定不是我,按照惯例的设定,比企谷这个看上去要占据很重要戏份的角色会成为我的基友式的人物,但是比企谷肯定没兴趣承担这种角色。
所以结论是,这个社团好压抑。
但是过了五分钟,在雪之下继续静静地看书,比企谷继续玩起手机之后,没有事情可以做的我还是忍不住和比企谷搭话了,我发誓,虽然这次的没有准备的战争是在下输了,但是下次遇到这种情况我一定也要把手机带来。
“比企谷同学,能询问一下你的全名吗?”
“八幡,比企谷八幡。”比企谷往后缩了缩身子,头也埋了下去,不适应地对我回答道,真的是因为我太靠近他了吗?我突然有些想念北原学长,如果他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对比企谷同学伸出援手:比企谷同学,你有什么烦恼吗?你有什么担心的事情吗?这个我不是在说北原前辈是心理咨询师,但是他应该会去关注比企谷的,90%的几率,剩下的10%大概是因为比企谷不是萌妹子。
“恩,比企谷同学,”我用尽全力挤出笑容,虽然比企谷没和我说几句话,但是看得出来在刚才我和雪之下对峙的时候他想帮助我,所以尽管他是一个怕生的人,我还是应该对他友好一点,“我能问一下这个社团的活动什么时候结束吗?因为我并不知道能做什么的样子。”
“哦,你只要和雪之下说一下就可以走了。”比企谷的话很短很简洁。
然后我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还是向雪之下申请一下是否可以离开吧?
“那个,部长,我可以申请先离开吗?”
等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部长?社团?申请?我什么时候把自己默认为是这个社团的成员了?什么时候,谁批准的,谁暗示的?
然而,还没等我把这几个问题弄清楚,雪之下的回答已经过来了:“可以,记得明天来的时候把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