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十七层,电梯口离大厅还有一段距离,殷杨只能再次一步一步往过挪。
这玩意虽不沉,但长时间搬着也很累,殷杨刚才又搬了半天桌子,现在已经有点筋疲力尽了。
干这么多活已经够麻烦了,还要忍受别人的嘲讽和刁难,简直就是麻烦透顶,殷杨发誓,以后就算周雪媚给自己下跪磕头,自己也不再掺和种麻烦事了。
女人,就是个麻烦的动物啊,殷杨大为感慨,感觉以后还是离周雪媚远点为妙,免得再招惹一堆麻烦。
殷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这大家伙搬到了大厅。
“啊,殷杨,你怎么这么慢,我们都上来老半天了,来,搬到这里来。”姜伟明一见殷杨,就用鄙视的语气嚷嚷了起来,指挥殷杨把大音响搬到他所在的地方,那里放着他们刚搬上来的那些设备。
他这一嚷嚷,大厅里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殷杨,看着他搬着个大家伙,缓缓挪动着步子,样子十分滑稽,都不由自主的发出了笑声。
不过大家手头都有事要忙,也腾不出手来帮他。
殷杨听着周围的笑声,心里别提多憋屈了,开始问候起了姜伟明家的老祖宗,居然说我慢,你过来搬搬试试?
一边的周雪媚见此,却皱起了眉头,“这个姜伟明,怎么能让殷杨一个人搬那么大的东西,太过分了。”
不过她现在正站在一个凳子上,挂东西,也没法帮殷杨。
终于,殷杨满头大汗地搬着音响,来到了姜伟明那里,正要放下,姜伟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这人太没眼力劲儿了,放那里不挡人走路啊,再往前走一点,放到那里。”
殷杨无奈,只得再次往前走。
而姜伟明则装作要往其他地方走的样子,和殷杨擦身而过,擦身的瞬间,竟然在众人都看不到的角度,伸出了脚,把殷杨绊了一下。
殷杨本来就已经浑身疲累,脚步虚浮,还抱着个大玩意,被着么一绊,那里还能站的稳,一下子往前栽去,手一松,大音响摔到了地下,还把地下的一些设备也砸了。
殷杨自己也趴在了一堆东西上,摔得浑身疼。
“我说殷杨,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些东西老值钱了,摔坏了你可赔不起。”一边的姜伟明立刻大喊了起来。
其他同学见此,也顾不得其他,赶忙放下手中的活,跑过来查看那些设备,有没有坏,一个个嘴里还责备着殷杨笨手笨脚。
倒地的殷杨不干了,马上站起来,愤怒吼道:“姜伟明,你个混蛋,为什么用脚绊我?”
姜伟明听罢,却露出无辜的神色,怒道:“什么?你说我绊你,你摔了东西推卸责任也就罢了,也不能找个这么可笑的借口吧,居然冤枉我绊你,这简直是侮辱我的人格。”
“殷杨,你胡说什么,伟明怎么会故意绊你,你太过分了。”
“太不要脸了,自己犯错,居然栽赃别人。”
“学长这么正直的人,怎么会故意绊你?拜托找借口,也找个靠谱点的呀!”
这姜伟明人缘很好,又是系副主席,周围生物系的同学听了殷杨的话,都为他抱不平,愤怒地对殷杨指责和谩骂起来。
连历史系的少数同学也对殷杨很不满,有的也加入了指责的行列。
“你,你们……”殷杨愤怒至极,但他平时不爱说话,笨嘴笨舌,根本不知道该怎么争辩了,只干张嘴,却说不出话。
周雪媚见此情景,也赶忙跑了过来,走到殷杨身边,关切问道:“你刚才摔了一下,没摔伤吧?”
“我没事,雪媚,真的是这小子刚才故意伸脚绊了我一下,你要相信我啊!”殷杨对周雪媚急切道。
“嗯,我相信你,你不是敢做不敢当的人,我早就看这家伙不顺眼了,没想到居然这么无耻。”周雪媚坚定的站在了殷杨一边。
她和殷杨这些天整日待在一起,对殷杨已经很了解了,你要说他笨手笨脚摔坏东西,周雪媚信,但要说他会胡乱推卸责任,冤枉别人,打死她都不信。
两人说话声不大,周围又吵成一片,倒是没人听见他们说的话。
“我看这事有问题,殷杨不是胡乱冤枉别人的人。”
“对,我也相信殷杨。”
这时,历史系有和殷杨熟悉的同学,见生物系的人太嚣张,也开始对殷杨表示支持。
生物系的人见居然有人相信殷杨的话,更加生气,吵得更厉害了,历史系的人当然也不甘示弱。
一时间,大厅里吵成了一片。
“干什么,干什么,让你们来是办联谊活动的,可不是吵架活动。”大厅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大喊。
“成何体统,都给我安静。”另一个声音也随之响了起来。
众人听到声音,往门口又一看,顿时都蔫了,一个个赶忙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原来门口出现了两人,一个头戴眼睛,文质彬彬,正是蔡国桦,另一个则是有些秃顶,但面容威严的中年人,是历史系主任,魏保国。
这两位都是各自系的掌门人,在学生眼里那就是**oss,他们发话了,谁敢不听,所以大厅瞬间安静下来,针落可闻。
两位系主任缓步走过来,脸色都很难看,本来是要搞个提高两系学生友谊的活动,没想到竟然演变成了集体骂战,两位boss很生气了。
“李光,怎么回事?”蔡国桦走到人群中,向一个学生问道,这人就是生物系的系学生会主席。
“主任,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