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叫我跪下,我跪下了。我跪下后,娘跟我说:给陆家及文家的祖先磕个头吧。我便做了。
娘便像说着前尘往事般说起了自己的身世:娘乃陆家正统血脉第二十七代继承人,然后看了看我,你便是第二十八代了。论辈分,大都皇帝还得喊你一声表叔,陆氏正脉一直统治着荔城和大都,后来因为支脉的壮大,正脉被压迫得越来越少,正脉四处躲避,有些甚至为了躲避而隐姓埋名,娘便是如此,幸好苍天垂怜,我正脉并未因此而断了所有的根,有些还暗中联系。
虽然大势已去,现在国泰民安,正脉也没有想过再重握政权,娘告诉你这些,只是希望你能知道自己的祖宗是哪个。我脉根基雄厚,在荔城均布满陆氏钱庄,大都相对较少。若是有一天你遇到什么困难,便去荔城那边,相对安全。而那玉印,是家徽一样的象征,没有到万不得已,不轻易露出。知晓了吗?我听完后点点头。原来娘的身份如此神秘,但她甘于平凡,不正好与我一样吗?
权力确实可以使人腐化,而yù_wàng更加使人堕进无尽的深渊。
这样一想,陆秀也算是我的亲戚,想着要不要问问,娘先问了:这次又什么事儿?我小心问道:娘,当初您给我的那个丹药还有没有?就是,就是生孩子那个。不料娘好奇:婉怡还想要孩子?我摇了摇头,说:不是婉怡,是我另一个朋友想要。
娘语重心长地跟我说:不是娘不想帮你,这种事本来是逆天而为,不是如你看到那般想要就有,而那丹药更别说想求便有。当初帮你求来,只是恰巧那老道人为了报恩而得来,若不是那样,娘岂会那么顺利解决此事。我一听什么报恩,也便了然,想那报恩之人要是不帮也情有可原,人家帮自己也是念在那份恩情而已,如果自己再因为那份恩情而要求别人一帮再帮,也是说不过去。
我虽然失望,可有些事自己尽力了,也就算了。想到荔城,不禁与娘商量:娘,我跟婉怡打算,待文豪怡宝俩再大一些,我们一家都去荔城看看,娘,你觉得,这样好吗?娘看了看祠堂才缓缓道:也好,娘也是许久没回过故乡。也可顺道去看看。逸轩啊,当年要不是你爹,我们俩母子,恐怕如今也过不了如此安逸的日子,所以你,要好好珍惜婉怡,孝顺你爹。我听了,便知道当年的娘是如何的颠沛流离,不然,绝不会如此。也想到爹断然早已知道我的身份,可一直不揭穿,估计也是深爱着娘吧。
我仍然跪着,对着祠堂的神牌又深深地磕了一个头。娘见我如此,也不再说话。告别了娘之后,我去寻着婉怡,发现婉怡在厨房忙活的身影,偷偷从背后搂着她,她并不挣扎,只是有些怪责:到外面等会,很快可以吃饭了。我摇摇头:婉怡,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
是的,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我生孩子,又为我煮饭,你本来是堂堂一个宋府千金,却甘愿做着这些最平凡的事?想起娘的话,我最近真是想得太多了。婉怡停下手中的锅铲,扭过身来,抚着我的脸庞:傻瓜。然后赶我出去:快出去,我还要炒菜。叫文豪和怡宝洗漱干净准备吃饭了。
饭后,我和婉怡讨论着陆秀的事,见文豪和怡宝已午睡,便拉着婉怡小声说道:婉怡,你说,岳丈大人会不会有什么方法?可是,如果把这事也扯过去,我又担心,咱们。咱们这一家。婉怡看着我,不禁叹了叹口气:你呀,就是太重义气了。这事,我跟爹说说吧,只是,你不能抱有太大的期望。我听了有些激动,即使机会不大,有希望总好过绝望。
随即看着外面热辣辣的太阳。也拥着婉怡午睡去了。过了几天,婉怡告诉我,岳丈大人愿意帮助陆秀,原来岳丈大人一直在研究着些奇难杂症,他痴迷于钻研医术几十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要求,加上陆秀是王爷,所以也便乐于接受。只是这些都只能偷偷地进行着。我把这个消息告知于陆秀,虽然说不能百分百实现,但起码不至于绝望。有办法总比没有办法要好吧。就这样,陆秀来我家中的次数多了,娘也便知道我口中的朋友是谁了。
一日,娘跟我说:你跟那陆秀熟归熟,可别泄露了身份出去。我见娘如此小心翼翼,定然知道当中的厉害关系,也就沉沉的点头应是。想起那报恩之人,好奇问道:娘,您之前跟我说过那报恩之人,他可还在?娘想了想,才说:娘也多日没去探望于他,想来娘也是差点忘了这茬,也该好好去答谢他。我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要求:娘,我能跟您一起去吗?娘沉思了一会:也好,你是该好好感激他。
那日我跟着娘,来到那个烟雾弥漫的山顶,寻着一个深山道观,那道观写着“灵紫观”。观内并没有太多的人来往,香火也不见旺盛,我便奇怪起来。不料却听到一声雄厚的声音:我终于等到你了。
来人是一位满头白发的古稀老人,白茫茫的眉毛两边也垂着,手上拿着一把拂尘,正慈祥地看着我。娘一见他却恭敬地道:拜见道长。然后扯了扯我的袖子,我连忙学着娘那样恭敬地给那个老道人行礼。那老道人扶起了我,像是早便知道一切:恩人不必多礼。恩人此次能前来,老夫深感荣幸。
我好奇这老道究竟是报的什么恩,便想知晓一二,随即那老道从身上拿出一张叠好的符,递到我手中:这符你收好,你命里还有一劫并未解除,此符可为你化解。想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