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林转头问道:“怎么了?”
冯茜茜附在他耳边道:“他是陈启元的朋友,他做了小二,反而不好下手了。”
童林想了想道:“哦,原来是这样,我还寻思用他做一枚棋子呢,那该拿他怎么办呢?”
冯茜茜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嚷着要赌博,你且看我如何利用他。”
冯茜茜离了童林的耳边,回头对张采办道:“童将军想让你去当小二,不过我觉得让你当一夜小二有些屈才了,我有个任务要交给你。不知道你能不能胜任。”
张采办忙道:“小姐只管吩咐!”
冯茜茜道:“宋德死的事,你听说了没有?”
宋德身死的消息沉冠城一大早就传开了,这消息张采办当然知道,可是这宋德是冯茜茜的未婚夫,张采办可不敢乱说话,只能犹豫着不敢做声。冯茜茜又问了一遍,他才道:“回小姐,我听说了。”
冯茜茜又道:“你的朋友陈启元是与宋德死亡相关的人员之一,他一大早也被抓进了府中大堂上问话,我要你今晚上请陈启元去松岳楼吃顿酒席压压惊。”
张采办心道:“这一顿酒席撑死也就花个四五十钱,比起那一千钱实在是强多了,而且我还能吃顿酒席,可是这怎么听起来也不像是惩罚啊,这顿酒席一定不那么简单,不知道小姐背后又有什么阴谋,她那花斑豹的外号可是如雷贯耳啊,我总觉得自己要上当。”
这时童林也问道:“怎么样?饭钱我给你出。你若是不答应,那就还是还钱吧,我总觉得还是请你朋友吃饭要好一些,你觉得呢?”张采办虽然犹豫,但是童林这话一说,他也只能点了点头同意了,但是他心中却仍有些不安,只能试探性的问道:“不知将军和小姐,想让我在这饭局上做些什么事?还是说些什么话?”
冯茜茜笑道:“张采办确实是聪明人,我需要你做一件事。”
张采办问道:“什么事?”
冯茜茜道:“不是什么难事,只需要你吃饭时戴一朵花,然后酒过三巡以后,把那花仍在酒杯中,然后把酒洒在桌子上就行了。你觉得怎么样?”
张采办脑筋何其的快,急忙问道:“小姐,你这花中不会是吐了毒吧?你想要毒死陈启元给宋德报仇吗?我…”
冯茜茜道:“若真是毒,你怕不怕?”
张采办又一次跪倒在地道:“小姐,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这杀人的事情,我真是没有胆子做啊,而且既然是毒花杀人,恐怕连我也得被毒死了,小姐饶命啊。”
冯茜茜道:“可是你知道了我的计划,你说怎么办?”
张采办咚咚咚连着磕了十几个响头,嘴里不住的道:“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什么都不知道。”
童林瞥了一眼冯茜茜,心道:“冯小姐干嘛要这么吓唬他,那花又没有毒,又杀不死人,说这些干什么,实在是多此一举啊。”
冯茜茜道:“你放心,解药我会提前给你。你若是不做,不用我多说,我一定会杀你灭口。你若是帮了我,日后还有你的好处。”
张采办心道:“完了完了完了,这一下我是骑虎难下,跟自己的命比起来,tm的那一千钱算得了什么啊?可是已经被冯小姐和这童将军挟持住了,不去是死,去了也可能死,算了,去就去吧,反正晚死一会总比早死一会强吧,只要我能离了他俩的眼睛,大不了我逃出沉冠城不就得了嘛!就算逃不走,我也会想办法的。”张采办想到这里,便回答道:“那好,我答应了。”
著书人在这里劝天下所有嗜赌的朋友,早日回头,好似张采办这样因赌成了人家的棋子的人还算好,你们可还记得因为赌博丢了性命的万展庭嘛?这世上但凡是染上赌博毛病的人,都是这般模样,钱财和赌桌一摆,便会被蛊惑了心神,满眼满脑子都是赢钱后的八面威风,根本就不会去想若是输了又会怎么样?而且这样的人哪怕是输了也不会长记性,只会越挫越勇,越陷越深,直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扔进了赌桌上,等他们幡然醒悟时却为时已晚,可这赌性却难根除,砍手的,砍脚的,挖眼的,自杀的,哪一个赌徒不都是怀着必胜的心理上赌桌,又抱着必死的信念想离开赌桌,可是又有多少人能真正做到抽手戒赌?
多了张采办这么一枚棋子,原本计划的事情就简单了许多,只是三人不得不要防止张采办逃跑。于是冯茜茜和胭脂回了后院主宅西厢的闺房取曼陀罗,留下童林盯着张采办。冯茜茜和胭脂走后,张采办试探着问了童林的身份,童林也不隐瞒,把自己是李良淳身边的校尉童林的身份告诉了他。张采办虽然没有见过童林,但是李良淳身边有一个年轻的校尉这件事确实早有耳闻,如今回想起来,那校尉好像确实姓童,这一下耳闻中人与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合二为一,不由得仔细打量了一下童林,这才发现眼前这年轻将军一脸英雄正气相貌非凡,顿时被童林的气魄给镇住了,心中再也没有那乱七八糟的鬼主意了。
不一会冯茜茜和胭脂取了曼陀罗回来,那曼陀罗经过金斗星的加工处理,不腐不坏,颜色雪白就好像是一朵刚刚摘下的新鲜花朵一样。童林见冯茜茜直接用手拿着这花,甚是惊奇,待冯茜茜说了这花已经经过了加工,童林才明白为什么要张采办拿花泡酒在洒出来。童林又对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