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林道:“原来如此,其实这件事不用细说,也能想到,这背后一定又隐情,虽然看上去证据确凿,但是那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那姓陈的公子和他那几个朋友知道,说来说去都是一家之言而已。”
冯近忠道:“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我冯近忠做人光明正大,断案我也要断的光明磊落,所以这案子虽然我明知有隐情,但是只能按照证据来办。唉~”
童林哈哈一笑道:“冯将军你为人正直是好事,只是有些太过迂腐啦,你既然知道案子有隐情,何不把他们都抓来,先各打上三十大板,先打他们一个皮开肉绽,然后在一人赏他们一件浸过盐水的囚服穿,之后再来断案不就得了嘛?”
冯近忠道:“我怎么可以打无辜的人,而且我又哪里想得出这么阴损毒辣的办法啊?”
童林道:“人生在世,哪个无罪?谁人不杀生?谁人不害命?谁人不说谎?谁人不动歪脑筋?你权当替天行道,帮助天老爷打了他们去,不就得了嘛?”
冯近忠一时语塞,心中想道:“他说的倒也在理,可是让我那么做,我也做不来啊。”
一旁的冯茜茜却突然觉得这童林也不是那么讨人厌,最起码在看待自己父亲冯近忠的问题上,还是蛮正确的,特别是那盐水浸囚服的主意还颇对她的胃口,冯茜茜不由的仔细看了看童林,第一次觉得这童林长得还不赖。
童林又道:“既然如今已经封卷定案了,想要翻案,就需要得到当事的几个人的供词,要想让他们主动说出昨夜发生的事情,恐怕得想些非常手段了。唉,只可惜没有那东西啊!若是有的话,一切都好办了。”
冯近忠问道:“不知童将军说的是什么东西?”
童林道:“曼陀罗。”冯茜茜一听在一旁噗嗤一笑,童林忙道:“小姐你别乐,这曼陀罗是真的,当年我随李将军在李光弼李元帅手下攻打叛军城池,破城时曾在劫掠的叛军物资中看到这花。为了防止花香飘出来,那花被浸泡在水中,盛在一个透明的瓶子中。当时我们都不知道这花是什么话,有一个兵卒把花拿出来闻了一闻,结果眼前出现幻象,挥剑砍了一旁的同伴。直到众人赶来,把他打晕才制服他。后来为了整肃军纪,把这兵卒给砍了头,他临死前说了这事,我们才知道这水中的花有蹊跷,拿给李光弼李元帅去瞧,我们才知道这花就是曼陀罗,后来李元帅下令把这花投入铁水中毁了。我们后来听李元帅讲了这曼陀罗的特性和功效,才知道这有着神奇作用的花是真实存在的。若是有这花,只需拿出一丁点,混在酒中给人喝了,那人便会陷入幻觉,旁人只需说话便能控制他的神智,到时候要想套他的供词实在是容易极了,只可惜这花可遇不可求,我也就见过那么一次而已。”
冯近忠在一旁道:“童将军你有所不知,小女之所以笑是因为这曼陀罗,她手里正好有一朵。”
这话把童林听得一愣,待反应过来急忙兴奋的问道:“哎呀,这可是天下奇花,你是怎么弄到的呀?”
冯茜茜得意的一笑道:“我才不要告诉你。”
童林道:“既然有了曼陀罗,冯小姐,你可有什么主意?”
冯茜茜道:“还没想好!反正我有办法就是了。”
冯近忠道:“不管什么办法,咱们边吃边聊吧,再耽搁一会饭菜就要凉了,总不能让童将军吃凉饭凉菜吧?”
三人相视一笑,仍是由冯近忠在前面带路,冯茜茜和童林跟在后面。穿过将军府大唐后的长廊来到后院,在后院穿过一小片果树林便来到了中庭。只见后院中庭放了一张大桌子,桌上摆了七八道色香味俱全的小菜,丫鬟胭脂早就候在一旁等候多时,见到冯近忠三人走来,忙迎上去道:“老爷,小姐,童将军!”
三人落座,胭脂在一旁伺候,因为冯近忠从来不喝酒,所以将军府中的宴席是从来没有酒的,冯近忠坐下以后才想起没有酒水招待童林,忙要去吩咐胭脂打酒,童林便摇了摇头道:“不要麻烦她了,我不喝酒。”
冯近忠听后哈哈一笑道:“当兵打仗的军人不喝酒的少,看来你跟我一样是个怪胎啊,哈哈哈!”
童林笑着说道:“我这一次来沉冠城是办公事,公务在身我怎么敢喝酒,我只怕回去以后李将军打折了我的腿啊!”
冯近忠道:“这是哪里话,童将军是李将军手下的得力干将,面前的红人,李将军哪里舍得打折了你的腿啊。”
童林道:“冯将军言重了,我哪里是什么干将红人,我只是追随李将军年头多了,跟旁人比起来与将军更熟悉一些罢了。你可知道,有些时候越是熟悉的人,管教起来反而越是严厉呢,你们是不知道李将军发起火来有多吓人啊。”
冯近忠哈哈一笑道:“我可不希望看到李将军发货,我还是更希望看他每天都哈哈大笑,那样才好!”
童林听后哈哈大笑道:“有了冯将军在这镇守沉冠城,李将军自然能在东城府里哈哈大笑了。”两人席间相互吹捧了一番,倒也是气氛祥和,其乐融融。待吃了几口饭菜后,童林又对冯近忠府上厨子的手艺赞不绝口,夸得冯近忠险些把府上的厨子送了去给东城的李良淳当主厨。童林胃口大开,一连吃了五碗米饭,每次都是胭脂为他盛饭,每当他结果饭碗说一声谢谢时,胭脂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