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样答应了她的要求?”宇文潇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陈涵宇转过头,见宇文潇领着金枪门另外三名弟子,站在一处,正在看着自己。
陈涵宇微微点头:“三件事罢了,成全她又何尝不可?”
宇文潇神情不变,淡淡说道:“这妖女因你而放过我们金枪门几条人命,宇文潇在此先行谢过。”说着他朝着陈涵宇鞠了一躬,而身后三名弟子自然也跟着一同弯下腰来。
见他们这般,陈涵宇赶紧说道:“几位不必如此,还请起身。”双手虚抬,后面的三名弟子立即就被一股柔和力道托起,连宇文潇的身子都不禁颤动了一下。
宇文潇心中一喜,方才陈涵宇用内力托他们起身之时,他便暗暗运功,用自己的内力与陈涵宇的内力相抗衡,从而试探陈涵宇的功底。
这乃是江湖友人,师徒之间彼此试探功底的常用手段。然而这一次,宇文潇却惊喜地发现,陈涵宇功力之深,竟连自己都是难以抗衡。
他身为丹霞山金枪门这一辈的第一人,甚至在岭南一带都未曾闻有同辈敌手。当时听闻中原一带在弄什么雏鹰榜,想着那边高手如林,天才纵横。便要前去挑战一翻,顺便见识见识中原天才的实力。
不过最近两年,宇文潇基本是待在丹霞山上修炼,很少在江湖上走动,前几个月他突破绝顶中品,想着自己实力大增,便打算出来走走。现在见到陈涵宇,他发现自己对自己的实力还是稍微高估了一点。至少在内力方面,陈涵宇应该比他略胜一筹,至于实战层面,那是要真正比过才能知晓。
“我看陈兄似乎也在寻人,可否告知在下?”宇文潇直立起身,抬头看向陈涵宇问道。
陈涵宇点了点头,将甄莺莺出走一事告知宇文潇。宇文潇闻言眉头微皱:“按理说,甄姑娘是绝顶下品的高手,一般人奈何不了她。”
“可她当时因为禁法提功,寒气反噬,怕是连自保都不行。”陈涵宇皱起眉头,眼里满是焦急之色。
宇文潇道:“如是这般,怕还真会落入那些人的手里。”接着他思索片刻:“不过陈兄你也不用紧张,虽泰山那群人抓这些女子,究竟有何目的,但我感觉,她们现在应该还不会有事。”
“希望如此。”陈涵宇说道。
宇文潇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换了个话题道:“信上说让祖海阔于十三号之前到达凌风阁。如今我们早了一天,没见着泰山的人,却遇到了金尾鼠王。”
“宇文兄莫非是怀疑,此事跟魔教有关?”陈涵宇问道。
宇文潇面色严肃:“魔教中人诡计多端,不可不防。我知道陈捕使和那姓封的妖女有些关系,我也知道我劝不动你,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别中了魔教奸计。”
陈涵宇微微一笑:“也好,有些事言多无益,我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
这之后,陈涵宇便跟着去了客栈。第二天一早,正当陈涵宇打算出门买些早点的时候,一名衣衫褴褛的乞丐,不知怎的就走到了他的身旁。
“请问,阁下可是六扇门的陈捕使?”那名乞丐瞧着四周没人,向着陈涵宇低声询问道。
陈涵宇眉头一皱,他看得出,眼前的这名乞丐完全不会武功。要知道当下武林虽有丐帮这一由乞丐组成的江湖势力,却不代表所有乞丐都是丐帮中人。像现在这名乞丐,既然不会武功,则很可能就不是丐帮的弟子。
不过,陈涵宇也不敢笃定,眼前这人究竟是不是丐帮弟子。尤其他还知晓自己六扇门巡捕使的身份。这事儿可还不到一年时间,普通百姓哪会有这么灵通的消息。
见陈涵宇点了点头,那名乞丐口里发出嗬嗬两声,同时将一只烂瓷碗送到陈涵宇跟前。
陈涵宇朝那只烂碗瞥了一眼,见其中只有一枚铜钱。心念电转之下,陈涵宇伸手往腰间一掏,接着身子貌似不经意地朝左偏了偏。只听“咚!”地一声脆响,便见那名乞丐不停地朝陈涵宇点头哈腰地道谢,陈涵宇则一言不发,转身朝另外一条路走去。
那名乞丐又朝着陈涵宇的背影弯腰谢了几声,而后低头朝自己的瓷碗瞧了一眼,嘿嘿地笑了一声,转身走了。而他那只瓷碗,此刻便已有了两枚铜钱。
却说陈涵宇,拐了两个巷子之后,便来到了一个无人巷子。而这个时候,他缓缓摊开右手,手心里静静地躺着一枚铜钱,却是方才乞丐瓷碗里的那枚铜钱。
右手握着铜钱,手指轻轻在铜钱表面摩擦,翻过来,陈涵宇便能清楚看见,在那铜钱的背面,刻着一行小字:
“帮主亲临,平阳东郊疑见甄女侠。”
陈涵宇只看了这么一眼,右手拇指朝那串小字抹去,那字迹便不见了踪影,只听他喃喃自语道:“平阳东郊?看来莺莺真的落入他们手里了……不行,我得赶紧过去。”说着脚下一动,身影立即消失不见。
一个时辰之后,陈涵宇和宇文潇等人走进了一座小院。
才到小院门口,一个人影便从院中奔了出来,高喊一声:“涵宇老弟,你可算来了!”却不是韦芳飞是谁。
“芳飞哥!”陈涵宇也是迎了上去,跟韦芳飞拥抱在一起。二人热乎了一阵之后,韦芳飞朝宇文潇瞧下是丹霞山金枪门的宇文潇?”
“正是!”宇文潇回答道,“久闻华山狂雷派韦芳飞之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气度不凡。”
“宇文师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