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姐逢诞到节,必到庙会里上香、拜神,捐赠功德,或到野外放生鸟,或到江边放生鱼儿,不望今生,专修来世。
珍姐家里也是供奉着观音菩萨,整日香火不断,放着佛教音乐,南无阿弥陀佛,也听得上瘾,随口哼哼,学着喃喃而唱,倒也乐在其中。打发时光,逍遥自得。
珍姐也颇有悟性,心机一动,翻阅一下宗教书籍,似乎有道理的,又是似懂非懂,慢慢感悟,然后多思多想,导引自己,慈悲为怀,行善积德。
珍姐目前正处于,大概是一人得道,准备鸡犬升天的初级阶段,她相信自己与佛有缘,日后必定修得正果。
珍姐自己也觉得信佛吃素后,身体发生了好大的变化,心宽体胖,额头变得圆圆满满的了,珠圆玉润,也修了一副尼姑眉,心慈面善,话柔音顺,颇具形象。
整个珍姐,让人一看,让人一听,就感到,她仿佛是个出家人。好慈善,好有佛缘,甚至于有人有姐妹她,就象是一个布道行善之佛家子弟。
珍姐自己也乐于姐妹们如此赞赏自己。
为了更加追随佛缘,后来就自封一个法号,称:“迟悟”,意即迟来的悟觉。而熟悉她的人、特别是这一帮身边姐妹,则称她为“迟悟珍姐”。
靓大姐和她珍姐相认识,是靓大姐来她这里进行美容后逐渐由顾客进而变成姐妹的。
靓大姐进城后开始的时候,是诸事不理的,诸多事宜皆是由沙老板去打理去拼搏,自己一味享受,与珍姐因为美容而认识,进而就是情趣相投,整天聚在一起,久而久之,近几年下来,就成了最玩得来的死党、铁姐妹了。
平时,靓大姐与珍姐,无话不,无事也总是凑在一处,笑笑,玩在一起。有事就更加了,非凑在一起东长西短的个热闹不可啦。
珍姐买下的这一幢六层半楼,一至三层是用于开美容院,四层是保健按摩按摩。五六层是珍姐的活动起居用,特别五层,就是一帮姐妹们聚集的场所,象她们这一帮富姐阔婆,闲得慌,钱又有,就是聚集在一起打发时光,一起玩闹。
三年前,珍姐曾半认真半开玩笑地与其他姐妹过,靓大姐又准备是步她后尘,命中注定,逃也逃不脱。
珍姐并且信誓旦旦与其他姐妹背着靓大姐闹着玩打赌,并画了押,下了注,封存起来,足三年后打开,赢输都有嚼,大家见者有份,她珍姐请吃一顿素餐。她们这帮姐妹将信将疑,但还是画了押,闹着玩!
现在,可以靓大姐准备跟她一样的了,她老公外面有了,迟早是要步入了离婚队伍,成为其中的一员。
倘若真是,让迟悟珍姐卜中了,预言准确。这帮姐妹们就是准备吃一顿素食大餐了。
但沙老板是否也会一样被别的靓妹抢走呢,事情尚未到下结论阶段,正在进行着,关键不在于沙老板,也不在于沙老板、靓大姐之外的那个第三者,而是在于靓大姐本人是如何应对的了。
三年前,当靓大姐知道珍姐及姐妹们拿她的事来打赌,自然有不高兴,缺席了三天,不到珍姐这里来玩,表示不满意。
但靓大姐还是感谢她们提醒她,早早采取应对措施。
不然真的,到了三年后,会被珍姐言中,珍姐会得意地:“果然,不出我所料。”
靓大姐开头不信,心中自然不服的。心想:“散圩,就想比谁卖得多银纸啦。急什么,等等先!”
靓大姐心想:“我靓大姐,才没有你珍姐没那么笨。傻傻定,正宗木鸭,眼睁睁的,睇住自己老公跟别的妹子睡,就是不敢出声。我就是有办法,一定治得惦、守得紧自己的老公。”
她非常自信,与此同时,她也开始千方百计地用心良苦地不辞劳累地看守住自己的老公。
她一番空忙后,却没有发现她老公沙老板有什么、第三者,地下的公开的场合,她都是查得严严的,明查暗访,严防死守。
结果是:沙老板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按当年标准,她老公是她引为骄傲的,身材象运动员,相貌象演员,是一表人才。
他一心扑在事业上,为了第一楼忙得够呛,那有什么时间去搞什么不清不楚的东西。
沙老板没有去找、去三。
那么,沙老板是否有时偶尔外出,馋猫偷吃鱼腥呢,没有。
这个,她自己更清清楚楚,更花心思,她清楚得很。他按时交作业,甚至有时还超额完成任务。
而她更是乐于奉陪到底,随要随给,只要沙老板一心放在她的身子上,她是时刻准备着。
靓大姐,她也是到了四十如虎年代,需求日益攀升。
那事儿,她更积极更主动,不但把沙老板伺候得次次舒舒服服,而且是一二再,再二三,颗粒归公,不私留余粮,防着沙老板出外私捞。
靓大姐更是绞尽脑汁,来度过大姨妈的日子,每次算得准准的,一前一后,做到空前绝后,保证不给沙老板有空隙可钻。
倒是,她这样做,久而久之,反而适得其反。
那事儿,沙老板足够了审美疲劳。不但越来越食之无味,更是到了吐而不足惜之地步了。
既然索然无味,沙老板就只好是例行公事,打卡上班,报个到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