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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凌更是激动颤声道:“雪衣是你?!”
这几声传出臧克心知不妙伸手抄起文真道:“玄天药仙来了,郡主我们走吧。”
文真却道:“怕什么!快将他们都杀了!”
杨滟在她身旁道:“郡主还是随他们去取箱子吧,那老怪物来了你就要后悔了。”
文真咬牙切齿道:“你跟不跟我走?”
杨滟笑一笑道:“我留下来等死吗?自然是要跟你走的。”话音刚落又道:“郡主还是把惊魂香给我吧。”
文真看着她,杨滟笑的明艳,文真咬咬牙伸出手将盒子给她道:“你帮我一场,我信你是真心归顺。她始终也是我姑姑,这个人情我卖给你,将来你要还一桩更大的给我。”
杨滟开口道:“呵呵,这可真是遇到对手了。从来都是我算计人,没想到也被你算的这么清楚。好,我们之间一笔归一笔。你心里打什么主意,我可以无条件帮你一次,只要你能帮我报了家仇。”
文真笑一笑道:“你我可真是像极。你不要后悔。”
杨滟摇摇头不再说话,跟着看着臧克带着文真闪身去了,那几个本来缠斗着洛冰青的人这时候纷纷退却,一路追随臧克而去。
便见玄天药仙远远的纵身而来了过来,海棠和沈雪衣跟在他后面,二个人要去追臧克,玄天药仙开口道:“来不及了。”
赵凌愣在原地看着杨滟,杨滟此刻拿着惊魂香也看着她。两个人站在竹林里,四目相对。
杨滟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将那盒至宝塞在她手中道:“我恨的是你,她是我师父,这东西可以为她延续数月的性命,算是我一点补偿。”
赵凌不说话,伸手拉着她不让她走。
杨滟笑一笑道:“你怎么那么傻?”
赵凌掉着眼泪道:“我不信你会变成这样,你会去帮文真……”
杨滟伸手推开她的手道:“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赵凌的忍着心里的撕裂,嘴唇都快咬破了道:“可是你爱我,我也爱你……”
杨滟苦笑一下道:“那又如何?我们只会是仇人。”说完要走,便见洛冰青伸着长剑要杀自己。
杨滟看着她,与她对视,伸手推开她的剑道:“洛姐姐,你还是算了吧。你修一辈子也不可能修成道,你心太软尘缘未了。”
却听一个声音哭泣着道:“师叔,师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杨滟也不答话,径直走过小江儿的身边,一路往山下的路途去了。
便在这一刻,时光好像凝固了起来,竟然谁也未曾想过去追上她拦住她。她面上的神情如此决绝,在场的也没有一个人能够出手杀她。
几个人就那么默默的看着她,直到那一身紫衣消失不见。
赵凌想喊却再也喊不出声,整个人仿佛真的如同她所说堕入了这人世最深最深的一层炼狱……
冰与火
江南初夏的天色暗的越来越迟,日子逐渐被拉扯的有些漫长。美丽的庭院里,白墙黑瓦,风荷满塘,如此情景写一首诗,画一幅画,或者沏一壶龙井哼几句《西厢》都是最惬意不过的事。
只是张大人的老宅里这几日人虽然挤的多了,但是气氛却有些沉默尴尬。张仲朝那日在奉贤山碰上万洪山,老友相逢,万洪山盛情希望张仲朝帮忙处理一些堂内的事,张仲朝推却了几次,推却不过还是被再次请去了奉贤山。
他走了,一群人更是无聊,天天在家笑也不敢笑,都闷葫芦一般坐在家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算是一天了。
柳丫头一肚子的火也没地方发泄,看着海棠想说话,海棠嘘了一声,柳丫头哼了一声伸手要打她,海棠躲开道:“慢点。你发脾气我也没办法。这个事太难办了……”
柳丫头实在是憋不住了道:“我不忍了,我要去找她,我看她还要这个样子到什么时候!气死我了,丢了张纸条跑了,回来就成了这个样子!”
海棠一把拉住她道:“别啊,大长公主病的那么严重,公主那样子必定是心中难受,你去了骂完她了,那大长公主怎么办?她病的神志不清,万一出问题你负责?”
柳丫头一拍脑袋两眼一黑道:“这叫什么事儿!这是哪门子冒出来的大长公主,我从小长在宫中我怎么不知道?不行我要把这个事告诉太后,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海棠也急了道:“你没听说吗,当年大长公主为了一个人行刺老皇爷,才落成这个结果,被削去了皇籍,有生之年都不可能回皇宫了。她是钦犯,躲了一辈子追捕,你跟太后一说,太后跟老皇爷恩爱的那么狠,万一记得当年的仇了,下懿旨把她杀了怎么办?你还要不要公主活命了?”
柳丫头简直要抓狂了,扯着海棠的耳朵道:“她现在这算是什么?luàn_lún啊?!就算她病的神智不清,她也是公主的亲姑姑!整日这般算什么?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张大人倒好,一看不该管找了借口就跑了。丢下我们,你说这样下去传入太后耳朵,传去皇上耳朵,大家都不要活了,公主也不要见人了。”
海棠被她扯的疼了,当下拍开她的手道:“喂,你冷静一点好不好。能出什么事啊。大长公主病那样就快没几天好活了,她神智不清把公主当成昔日的恋人我有什么办法?你别管了,大长公主虽然病的不清,公主心里必然是清楚的,她们是亲姑侄,公主虽然爱慕女子难道能对自己的亲姑姑做出什么吗?你当公主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