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话,我重重呼出一口气,总算听到好消息了,更为重要的是,我特想见到游天鸣,只因我们俩像傻子一样坚守着老祖宗的传统,又或者说,我们坚守的是一种信仰。
现在想起那一幕,只觉得我们的相见像是命运的引导。我后来问游天鸣,在知道要跟我见面时,他什么想法,他只说了一句话,哪怕现在想起那句话,我依旧久久不能平静。
他说:“两个可怜人相见,其结果只有一个,更可怜。”
我那时候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直到后来才明白,他说的是匠字,严格来说是匠心,独具匠心。
我也是遇到他才明白,我所坚守的是什么,是一颗匠心,一颗抬棺匠的心。
我嗯了一声,也不说话,在殿内来回渡步。
在煎熬的等待中,总算熬了好几分钟。
就在这时,殿外想起一阵摩托车的声音,那游志邦说,“应该天鸣来了”
我撒开脚步,立马走了出去,抬头一看。
只见,不远处开过来一辆摩托车,那摩托车较为陈旧,是老款那种,开摩托车的是一名年轻人,一身淡蓝色的体恤,二十出头的年龄,板寸头,五官较为精致,刀削般的面孔,特别耐看,给人一种精神抖擞的感觉,特别那嘴唇,比普通人的嘴唇要薄一些。
“天鸣,这里”那游志邦喊了一声。
话音刚落,那游天鸣将摩托车开至八仙宫前面,抬头瞥了我们一眼,最终将眼神定在我身上,朝我走了过来,笑道:“你就是陈九吧”
“你好,我是陈九抬棺匠”
“你好,我是游天鸣…唢呐匠”
言毕,我们俩握了握手,然后相视一笑,谁也没说话,四目相对。
就这样的,我盯着他,他看着我。
大概盯了七八秒的样子,那杨言推了我一下,“九哥”
我回过神来,尴尬的笑了笑,玛德,要是让外人看到,还以为我跟游天鸣是基佬,就对那游天鸣说,“我想请你帮个忙”
“你说”他点点头,示意我说话。
我也没跟他客气,就说:“我跟人在争一场丧事,需要请一些分量重的人物,听包头说,你师傅分量重,我…”
不待我话说完,那游天鸣点点头,“我懂,给我半小时”
说完,他直接转身朝摩托车走了过去,扬长而出。
看着他的背影,我只有一种感觉,这是个爽快人,那游志邦则在边上说,“宫主,我这侄子怎样”
“很好”我回了这么一句话,就向他打听游天鸣师傅的事,那游志邦倒也没拒绝,直接说了起来。
他告诉我,游天鸣的师傅人称段老,鲜少有人知道他本名,而段老为人较为低调,鲜少出现村民眼里,一般情况下都在家里种种花,喂喂鸟。
我又问他,段老是不是属于国家正规编制人员。
那游志邦想了一下,说:“好像是,又好像不是,不过,你放心,我们这边的人都买段老的单,我相信只要宋广亮的家人不瞎眼,绝对分得清。”
我嗯了一声,听他这话的意思,那段老应该只是德高望重,没有正规的国家编制,这让我有些担心小老大等人不认账。毕竟,他那边请过来的,绝对是玄学协会的人。
而玄学协会那些人都是有着正规的国家编制,这事恐怕不太好办
不过,眼下这种情况,我也顾不上那么多,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当下,我给郎高打了一个电话,让他领着他同学过来,而我们一众人则开始清理殿内的卫生。这是我们八仙宫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