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懵了,真的懵了,在我印象中,陈天男他媳妇还算贤惠,怎么会像个泼妇一样,特别她那句,人分三六九等,深深地伤了我的自尊,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烫,不是被打的,而是羞得。
当下,我收起手机,沉声地问郎高一句:“这场丧事一共花了多少钱,欠了天男多少钱”
他一愣,好像不明白我的意思,就问我:“咋了是不是陈天男什么了”
我罢了罢手,就让他算下天男一共花了多少钱。
他掏出一张红纸,又找算盘,拨弄了一番,:“陈天男一共借你14万8,再加上他自己买的一些东西,约摸15万左右。”
“15万。”我紧了紧拳头,心里沉得谷底了,让我现在还清15万,就算拿刀割肉卖,也没那么多钱。
“陈九,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陈天男让你还钱了”郎高在我身上瞥了一眼,沉声道。
我了头,将电话的内容跟他了出来,就:“或许天男是好心,但是,他媳妇让我还钱,我必须尽快将这钱还给他,不然,惹得他们夫妻之间不和谐,就是我的错了。”
那郎高一愣,一拳砸在床头,愤怒道:“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什么三六九等,都是两条胳膊扛一个脑袋,有什么差别,真tm操蛋,以为有几个臭钱,就特么高人一等,陈九,我跟你,咱们不能低这个志,尽快将钱还给她,咱们不稀罕那几个臭钱,还有,以后少跟陈天男来往了,舍得别人你攀高。”
我苦笑一声,:“天男是我兄弟,一生的兄弟,而那女人再怎么也是他媳妇,她爱怎么就怎么,我这个当哥哥的心大,没什么好计较的,为今之计,只有尽快还清她的钱,别让天男在她面前难做人。”
“你啊你”他看了我一眼,摇摇了头,没再话。
顿时,房间内陷入一片寂静,我们谁也没话,都各自抽着烟,或许我身子不行,才抽几根烟,就猛地咳了几声。
在这期间,我脑,子一直在想一件事,是不是干着低等的工作,无论走到哪,都会被人瞧不起这到底是一个职业的悲哀,还是社会的悲哀又或者,现在人心变得喜欢以职业衡量一个人的价值倘若真是这样,我所做的一切又算什么
念头至此,我对人生迷茫起来,一根接一根地猛抽烟。
忽然,那郎高再次开口了,他:“陈九,你打算怎么还那十五万”
我想了想,就:“拼命赚钱吧,尽量以最快的时间,将那十五万还上,再替天男赎回他的耳坠跟婚戒。”
他一愣,:“陈九,不是我打击你,以八仙这个行业的收入来,要想还清15万,恐怕难入登天,你看这样行么,那胖子不是开公司了么,你问问他经济宽裕么,若是可以,先找他借一部分,剩下的再慢慢想办法,无论怎么,都不能被那女人看不起。”
我罢了罢手,:“郭胖子刚开公司,他经济应该不宽裕,没必要麻烦他,再,若是因为钱的事,再惹得郭胖子跟他父母闹意见,我这做兄弟的,实在无颜面对他们。”
他想了一下,了头,:“是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随后,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大致上都是围着那十五万块钱的事,商量了一番后,我们实在是没办法短时间赚十五万,只好闷着头抽烟。坦诚,这种没钱的滋味真不是人受的,时时刻刻都觉得自己要低人一等。也许正是这个原因,令我在往后几年的一段时间内,气的要命,从不乱花一分钱,就连喝个矿泉水,都会想着把瓶子存下来,再卖到废品站,这让我多了一个绰号,铁公鸡,意思是一毛不拔。
大概是中午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道声音,“郎大哥,在不在宝宝给你送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