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我就看到刘颀的面色唰的一下就变红了,支吾道:“王…王…镇长,咱们不这样行不行”
我有些纳闷,王镇长说啥了,让堂堂一个派出所所长的脸色变成这样,说话还结巴了
在原地等了大概七八秒钟,他苦着脸走了过来,说:“用我的名义办丧事,先说明,只是用我的名义办这场丧事,而不是以孝子的身份去办丧事。”
这下,我才明白刘颀的脸色为什么会变的那么快。按照丧事风俗来讲,以谁的名义来办丧事,在辈分上就矮死者一辈,再说直白点,就是给死者充当一回儿子。
一般村子凑钱办丧事,都是以村长的名义去办丧事。可这次,镇政府出的钱是大头,必须先经过他们,所以,我才会先问刘颀的意见。
我强忍笑意,朝刘颀点了点头。以谁的名义操办丧事,我不怎么在乎,只要有个人出头包红包之类的,这不是贪钱,而是礼仪不能废,红包里面就算包一分钱,也是一种礼仪。
既然主家有了,那就可以准备入殓。不过,入殓这种事,大多数都在白天,晚上入殓会带一部分阴气入棺,从而滋生死者的怨气,特别是这种枉死之人,更加忌讳晚上入殓。
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只能让死者在马路一侧休息一晚上,第二天清早抬回村子,再商定入殓的事,我问刘颀,“荷花村离这有多远”
他伸手指了指不远处,说:“顺着这条马路,一直往前走一公里,就能看到荷花村。”
我又问他,“买好的棺材放在哪”
他叹了一口气,生气地说:“别提这事了,说起来就有火,我昨天夜里请我们镇子的八仙将尸体抬回去,哪里晓得他们死活不肯到山旮旯去背尸。而荷花村的村民以为昨天夜里尸体会背回去,他们早已在村口搭建好灵堂,等着尸体回去,结果到现灵堂还空在那里,棺材就摆在灵堂外面。荷花村的那群村民对空灵堂颇有微词,都说不祥会招来祸事,一些刁民已经准备开始坼灵堂了,好在我们派出所提前知道消息,派了七八名公安守在那。”
听到他这番话,我有些愣了,空灵堂,等尸体玛德,这群八仙,真他不是人,村民灵堂都搭建好了,他们竟然因为害怕,让灵堂空着,那群村民不闹翻天才怪。
这空灵堂是大忌,搞不好就会克死荷花村的某位村民,让新的死者去填那个空灵堂,是凶兆。
刘颀见我没有说话,就问我:“陈八仙,是不是有啥不妥”
我沉着脸,说:“何止不妥,简直就会闹出人命,你赶紧打电话到荷花村,问问他们那边有没有出啥事”
他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几秒钟后,他对我说:“风平浪静,没出啥事啊”
我心中将柳杨镇的八仙祖上十八代骂了一个遍,气呼呼的说:“现在没出事,等会就可能会出事了,你们俩在这守着刘建平一家的尸体,每隔半个小时,烧一些黄纸在马路边,我要马上去荷花村看看。”
说完,也不管他们是否同意,提着手电筒就朝荷花村那个方向跑去。我一边跑着,一边掏出手机给老王打了一个电话,让他连夜租个摩托车赶来荷花村。
老王这人对八仙这一行特敬业,别说现在才12点不到,就算是半夜三点,只要听到有地方需要八仙,他都会立马赶过来,不是为钱,而是对行业的一份尊敬。
给老王打完电话后,我又给杨言打了一个电话过去,我的话很简单,我跟他说:“杨言,我身上背着一个凶劫,我担心这次丧事会出事,需要一个会抬棺材的医生,你连夜赶柳杨镇荷花村,完事后,顺便去县城看看我女朋友的病。”
他没说二话,当即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