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大摆地推开门出去了。

她怕被千若凛跟踪，便先夜遁离开了仙门，然后寻了个暗处掏出玄镜，潜入寒若叶的房中。

瞬间眼前一片漆黑，她差点被凳子绊倒。

“谁？”寒若叶的声音在黑暗中听来格外亲切。

柳柳有些不确定，并没有说话，而是先摸到床边，然后掏出一颗夜明珠，这还是寒若叶当初送给她击败尤榭的利器。

夜明珠莹白色的光亮下，她挨着床沿一屁股坐下，这才看向寒若叶。

寒若叶似乎是被闯入的她从睡梦中惊醒，表情有些愣怔，没有束发，一头青丝披散在肩头，精致的容颜在柔和的光线下显得如梦似幻。

“师姐？”寒若叶轻声问，嗓音还有些沙哑。

“你怎么知道是我？”

柳柳诧异，她故意没有变回自己的模样，想看寒若叶是否能认出她来，没想到她没吭声，他就知道是她了。

“虽然有句话用在这里不太恰当，不过师姐就算化成灰我也是认得的。”寒若叶认真地说。

“噗！”柳柳被他的话差点给弄岔气。

寒若叶抬手摸了摸她的脸。

“师姐，你可知道不论幻形术如何高超，却有一点无论如何别人也扮不了？”

“不知道，是什么？”

柳柳变回自己本来的模样，好奇心一下子被他吊起来，她可吃过这幻形术的亏，再也不想上当了。

“那就是气味，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气味。”

气味？这也太虚无缥缈了吧？

柳柳怀疑寒若叶在胡诌，如果靠气味分辨，那鼻子还不得跟狗一样灵才行。况且，她肉身都没了，哪还有什么气味。

“师姐不信？”寒若叶看出柳柳一脸狐疑。

“不信。”

寒若叶忽然掀唇笑了，柳柳有点看呆。

“师姐要不要闻闻我身上的气味？”

柳柳虽然怀疑，但是还是好奇，将脑袋凑过去，努力闻着寒若叶身上的气息。

好像真的有那么点不同。

师弟身上有书纸的气味，大概喜欢看书的原因，以及很淡的体味，是好闻的，加之他有热度的体温，让她闻着很想多闻一点。

“师姐……”

等柳柳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趴在寒若叶身上，俩人半依偎靠在床上，她的鼻子凑在他脖颈处，这姿势真是亲昵极了。

“刚才说的气味，是骗你的。”

嗄？

“这个时候会闯入房间来找我的女子，除了师姐不会有别人。”寒若叶解释道。

喔。

柳柳没有来得及深究寒若叶骗她，此时，她全副心思都被俩人此时暧昧的气氛给占住了。

“师弟……”

她想拉开俩人的距离，却被寒若叶紧紧地缠抱住，像是唯恐她消失那般的用力。

“师姐，我真的以为你跟师父浪迹天涯了……所以当你又出现在我面前，我知道你们是遭遇不测而不是跟师父独自离开了，我心里竟然有些欢喜，对不起师姐……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想的……”

“师弟……”

“还有，之前你即使伤痕累累出现在我面前，我也好高兴，欢喜我还能把你拥入怀里，不会再也不见……”

柳柳不再说话，她感受到寒若叶的情绪起伏。

她的手搭在他薄如蝉翼的xiè_yī上，几乎可以摸到他的身体，她深沉的小师弟，原来是这样。

其实她早有感觉了吧，只是那时候，他在她眼里，总是板着脸，老气横秋，深沉闷骚极其不可爱。即使眉目如画的俊朗，即使关心她对她好，但是哪有师父那般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那时候，她要入塔，小师弟献身，还说要等她回来跟她结为道侣，她却装傻。

“师姐……”

寒若叶恨不得将她揉入身体里般用力，柳柳被他抱得快喘不过气来。

“唉……师弟，我现在已经不是人了，你知道吧？”

柳柳叹口气，对他坦白。

“遭千若凛所谋害，我肉身已灭，现在我是妖。”

寒若叶的身体僵住，面色苍白。

“师姐……我不知道……你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