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喻。
正在趴在课桌上面的陈炎燚,忽地坐直了身,脑袋后仰刚好碰触到了意料中的柔软。
他故作诧异转头,嘴角叼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过呢……”顿了顿,他继续说道:“耍流氓不适合你,女孩子还是害羞一点比较可爱。”
说完以后,他便继续趴在桌上,刚准备眯起眼睛继续小休的时候,后背没有预告受了一个响亮的巴掌。
陈炎燚惊坐起身,转头问道:“你干什么!?”
“表现我的害羞。”
*
在张秋醒走了以后,坐在最后一排的刘盲和白间立刻拍了拍陈炎燚的后背。
“干嘛!”他的语气很不好。
刘盲满脸八卦,“喂,火哥,你说这学霸怎么莫名其妙地要跟你坐一起呢?你是没看到刚才班主任看到她把桌子移向你那时候的表情喏,啧啧!”他还一脸没有回味过来,“那猪肝色,真是让我胃口大开。”
“刘盲你再想着吃,就盼望你以后的老婆真眼盲心瞎能瞧上你吧!”白间掏出手机打游戏,冲陈炎燚晃了晃,“火哥别跟他废话,大好时光就是要带着我们打排位,虐到别人叫爸爸!”
“怎么说话呢?”这刘盲就不爱听了,“我这是关心我哥的情感大事,这不最近我哥刚好在空窗期吗?男人没有滋润便会枯萎!活该你瘦得跟柴火似的!”
陈炎燚没有接话,他的思绪还沉浸在刚才的那片柔软中。刚才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个鬼迷心窍,后背一挺,脑袋一仰,便像是拥有整个世界的柔软。
当时他也做好了自己会被打的准备,因此在张秋醒一巴掌挥舞在他后背的时候,他并没有半点惊讶。
没有甩巴掌,他已经要庆幸是轻的了。
身后白间和刘盲相互斗嘴的声音越发模糊,逐渐在他眼前清晰的是另外一个人的身影。
*
年段室里面还有一些老师在整理课件。张秋醒被班主任带到他的办公桌旁边坐下,老师给她般来一张长脚凳,看来是打算做好一段长的促膝长谈的准备了。
“秋醒啊,告诉老师,为什么不想继续坐在前面?”
读书好最为直接的好处就是不管自己做出大人眼中看来多么荒诞不经的事情,老师也会对你温言相向,甚至会更加容易妥协。
张秋醒垂下眼,避免对视,“老师,离黑板太近,一直仰头我脖子疼。”
“那我把你调到第三桌去,或者第四桌。除了陈炎燚,你想坐在哪里都可以。”这算是最大程度上面的纵容了。
她笑了笑,“算了,老师,除了陈炎燚以外,大家都是朋友朋友坐在一起,我现在过去拆了他们同桌也是得罪人。不如就坐在陈炎燚旁边,他再闹腾上课也做不了什么,顶多就是睡觉。打扰不到我的。”
班主任笑笑,心想,孩子你别真读书读傻了。
他面上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只能引导性地说道:“你觉得陈炎燚长得怎么样?”
“哈?”一年的警察工作生活中,张秋醒也做过便衣,知道情绪的伪装是攻克罪犯的关键,她继续装作一副懵懂的模样回答道:“我觉得他长得……”
老师急促等着她后面的答案。
“就那样吧!”
什么叫就那样,这回答跟没回答又有什么区别
老师心里诽腹,嘴上还是没放弃,“秋醒啊,你可能不知道男生女生做同桌会有人说闲话的。”
看来是有场持久战要打。
张秋醒不想继续浪费时间,三两下简单回答:“老师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不然这样,只要以后的考试有一次我不是年纪第一,那到时候老师要把我调到哪里,我都可以。”
口气轻狂,老师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继续劝下去的理由。他抬起头,脸上还带有没有缓过劲来的震惊。
聪明的学生他不是没有碰到过,但像张秋醒这样聪明又狂妄的学生他还是第一次碰到。
所以哪位善良的朋友能告诉他,以前那个存在感极低的同学在过完一个周末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谈话时间不长,但等张秋醒回到教室的时候,放学铃已经打响一段时间。
教室里面人早已散光,赶着回家吃饭。
除了住宿生以外,他们学校十中高一晚上没有晚自修。以前这时候,张秋醒都赶着回家做饭写作业。
但人生已经重活一世,重复过去的动作反而更显乏味。
残阳西照,绯红的颜色晕染大片天空,云彩如绫缎般漂浮。
反正有大把时光,她慢慢悠悠收拾东西。跟当初一样,她眼睛一晃,不自觉便撇到了旁边陈炎燚的课桌。
书本全数被摆放在桌上,桌洞里面塞满各类考卷。她耐不住好奇,低府下身,从里面抽出一张像是从咸菜坛里面捞出来的考卷。
语文——120分。
也还不算是一无是处。张秋醒将考卷扔回他的桌洞里面。
至少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