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的时候忽然就变了脸色,讨好意味明显,只不过这变化没持续三秒,在转向刘碧云的那一刻又恢复到之前那副欠揍的模样。
“副班夺冠心切我能理解,但大家都是配舞,真正影响一个比赛成绩的是r的表现实力。不然副班留下来继续练,大家先回去休息。”
他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滴水不漏。
在场众人除了刘碧云都会心一笑。甚至还有女生开口附和道:“碧云,陈炎燚说的也没错,大家都是配舞,只要节奏不踩错就行了。倒是你,如果真觉得自己准备不充分的话就留下来好好练练。”
女生的关系纷乱错杂,如果不是毫无关系通常都不会明面上给人难堪,这女生此刻的附和更像得罪人。
但一个人开口顶撞另外一个人叫得罪;但一群人顶撞一个人,那就是那人自己没道理了。
女生说完以后,断断续续也有人不时跟着吭声,拐弯抹角地讽刺。
如此一来,张秋醒之前那声冷哼更显得微不足道。
就像积蓄好的力气全部使在棉花上,张秋醒反而更加憋闷了。
旁边有人小心翼翼地戳了戳自己的胳膊,她转过身刚巧对上旁边人的挤眉弄眼。
他没说话,在混乱中冲着自己做嘴型,“我棒吧!”
更气了。
想也不想,她偏过脑袋,临了还抛下句,“祸|水。”
陈炎燚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里嘀咕,这骂得是谁呢?
肯定不是骂自己,谁会用祸|水来形容男人
再说场面僵持不下,众人又都起了不练的心思。胳膊拧不过大腿,在站了一会儿之后,刘碧云只得无奈放行。可心里不甘,让人走的时候嘴巴还不痛快,阴阳怪气撩起调子道:“明天比赛可要加油了!免得到时候又是我们这些班委被说。”
大家没理她,平日玩得好的也不跟她走一块。刘碧云不去自讨没趣,而是磨蹭到陈炎燚面前,扭捏道:“炎燚,那么晚了你要回家吗?”
“不晚啊!”陈炎燚抬起手腕,露出腕表,银色的短针停在七这个位置,“才七点呢。”
“啊……”这让刘碧云一时之间倒无话可说,她缴着手指。有人从她后面经过,没有心思去计较是谁,但她很快发现陈炎燚变了脸色。
“还有什么事吗?”他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脚还没迈出去,但却在原地踏起步来,“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说罢,也不等刘碧云的反应。搁下这句话,他便直接跑了出去。
刘碧云那声“哎——”只喊了一半,剩下那一半硬生生卡在嗓子眼里。
校园的草丛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修剪,有些枝叶杂乱无章地冒出头来。张秋醒慢悠悠地踱着步子,众人都赶着回家,她不慌不忙,自然便被落在最后。
跟他们隔的距离越拉越大,连张秋醒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何方。
如果没记错,上辈子这个时候陈炎燚和刘碧云已经好了上。最近这段时间日子过得太闲适,连带脑子都迟钝不少。他们从在一起的第一天便爱得高调,结局估论不谈,今天的晚餐估计只是恋爱开始的预告。
更多的精彩,还在后面。
张秋醒停下脚步,上一世漠不关心的画面此刻到格外显眼,她想起五四青年节他冲上台的公主抱,心上像被人撒了把苍耳,密扎地烦躁。
随手扯过一片叶子,揉在手里。
“才等那么一会儿就不耐烦了,前几天我可是半个小时的等啊!”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懒懒的抱怨,像被人打开的可乐瓶,发出清爽的气泡声。
张秋醒就像被人点了穴道,半晌没有转身。
天空朗澈,一轮银盘似的月亮高悬于上。空气中带有好闻的花香,飘在鼻尖,他们都知道校园角落的茉莉花开了。
“你怎么……回来了”她转过身,面上表情难测,“不跟她呆在一起吗?”
“说什么胡话”陈炎燚三两步上前,扯过她的手掌,注意力显然没有放在她的胡话上。
张秋醒这才想起来自己手里还攥着片树叶。
他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张面纸,皱巴巴的,分辨不出年岁。将张秋醒手里面揉成一团的绿叶给丢进泥土里面,细细地用纸给她擦干净手掌心剩余的汁水。
也不嫌脏。
“你这什么毛病,好端端地要祸害人家叶子”陈炎燚皱着眉头,可语气却格外温柔。
张秋醒下意识蜷起自己的手。
他顿住动作,抬眼不言。
角落的花边有两三只萤火虫闪着光上下起舞。这年头,破坏多,保护少,也萤火虫都成了少见品种。
“男女有别。”张秋醒卯足了力气才从他手掌中挣开,“要是她看到会怎么想”
“谁会怎么想”陈炎燚来了脾气,不知道她话里面的意思。
张秋醒想了想,决定还是把话说敞亮,“就是刘碧云,你跟她不是……”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