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心忽上忽下,刚才还在期待他对那个吻的解释,现在又因为这一句了解不够而心思沉底。她心里又酸又涩,忍不住打断他,“我不是认识你不久。”
阙清言说这些话,是觉得她对他的感情不认真吗?
“我认识你很久了。”林棉无意识捏着信封,声音哽着鼻音,闷得厉害,“阙清言,你是不是觉得我是才认识你,才喜欢上你的?”
“我第一次碰到你的时候,是在九年前,是在我家的花园里,不是在k大……你肯定不记得了。”顿了顿,索性把今晚打算说的话顺着说了,“所以我是……我是认真地想追你,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林棉的声音失落,这句问出来,她几乎已经不期待一个答案了.
落地窗隔绝了外界霓虹灯影的喧闹夜色,客厅里灯色通明,安静到能听清加湿器轻微的运作声。
这么多年来,阙清言的记忆力好到过目不忘,但不是事无巨细地都记得。
一次短暂的偶遇,而后偶然的几次碰面,在他眼里都是无足轻重的小事,隔天就会被搁置在卷宗资料和密集工作后。但这些却是一个小姑娘情真意切的长达九年的喜欢。
这些喜欢被她放在心里压着,多年后重逢,没有拿出来当博取同情的筹码,没有第一时间当作亲近迎合的心机。小姑娘有自己的自尊,重新开始追人,忍着一腔喜欢,委屈得不行了才说出来。
在此之前,阙清言想得还算冷静。
林棉对他有好感,但这种喜欢还不能定性,有太多撤出的余地,在他坦明心迹后,虽然两人可以尝试在一起,彼此磨合一段时间。但是最后的结果可能不太顺利。
所以阙清言不是没有想过,或许要为自己留一点退路。
林棉没再说了,她手指尖摩挲了下信封的边角,心说,就算阙清言等下要拒绝自己,她也想不要脸地把情书给她。
毕竟这么多年的喜欢……要给自己一个交代。
但……等一下要怎么忍着不哭离开这里啊啊啊……
林棉还在挣扎思忖,对方就已经开了口。
“辜负你这么多年的喜欢,”阙清言声音低而沉,顿了顿,道,“我现在才喜欢上你,对不起。”
“……”
这句话说得太突然,和预期中相差的何止一点点。林棉愣怔一瞬,猛然抬眼,不敢置信地磕巴问:“喜……”
@
喜欢什么?
林棉手指微微蜷起来,脑海里只剩下刚才那一句“喜欢”,压根听不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大脑彻底放空。
怔了半晌,她才想起来要回应:“我也——”
“你不用那么快就答应我,”阙清言俯身看林棉,漆黑的曈眸沉沉,将她散在耳侧的黑发别到耳后,手指无意触到发红滚烫的耳尖。他缓声继续,“甚至于,多长时间答应我都无所谓。我不会定死这个期限。”
林棉听他道:“现在换我来重新追求你,你想什么时候答应我,都可以。”
在这么多场庭辩中,阙清言掌握着主动权,在任何时候都游刃有余,从容不迫。
但感情没有法的对错,她喜欢他这么久,不代表他就理应受着那点喜欢,补偿般的接受同意她。如果只有一个人能来决定这场感情的走向,如果对方是林棉,他不介意是她来。@
这一回,他把主动权完完全全地交给了她。
死寂片刻。
林棉本来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也不太难过,此刻这么多年的喜欢得到回应,不受控地眼眶就红了。
“我……我想现在答应不行吗?”林棉垂眸遮掩泛红的眼,小声道,“追人很辛苦的……”
万一他不想追了怎么办?
下一刻,修长的指尖蹭过她的眼睫,抚去眼角的湿润,阙清言给她建议:“在我追你的这段期间,你提什么要求,我都会满足。”他声音里带着些笑,“现在就答应,是不是太亏了?”
阙清言明明说喜欢她,却不让她跟他在一起。
林棉这回是真的要哭了。
她想了半天,问:“那我提什么要求,你都答应……很过分的也会吗?”
还没等阙清言回答,林棉刚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