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抱枕角。
她现在只想知道阙清言住在哪个酒店,她想……想去剪断他的网线。
阙清言这几天都在忙诉讼开庭,林棉没有给他打电话,思忖半晌,还是戳开了微信。
林棉的手指悬在键盘上停了几秒,正斟酌语句打算解释,删删写写地打了两行字,最后还是一字不落地删掉了。
这种事……还是当面解释清楚比较好。
近一周没见到阙清言,林棉每天和公寓里的马蹄莲花束深情对视,各自带着点同病相怜的凄苦,都快憋出心理疾病了。
林棉关了手机,揉着脸暗忖,她想见阙清言,面对面的。
虽然暂时没追到人,还不能抱不能亲,但就算是当面跟他说说话也好。
那天阙清言打电话时没有避讳林棉,她回忆了遍脑海里零星的谈话内容,关掉新闻网页,打开b市几个法院的官网,尝试着搜索近期公开庭审的开庭公告。
十几分钟后,搜索页面停在一条公告上。
市一中院第4法庭,下午两点,公开审理原科集团合同纠纷一案。
庭审时间就在明天.
“棉宝,我见过别人追男生是去看人家的篮球赛的,还没见过追人是去看人家怎么庭审的。”柏佳依不可置信,重复了遍,“你去听阙清言的开庭?”
“嗯。”
柏佳依震惊问:“什么时候?”
林棉边打电话,边收起换好的旁听证,软声道:“我现在在法院。”
几年前,林父过劳脑梗去世,林母阮丽淑为公司的股权划分打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官司,那个时候林棉经常跟着林母去庭审旁听,因此对开庭的流程并不陌生。
存包过安检后,林棉随着大厅的人流进了电梯,还没动作,身旁的人伸手过来摁了楼层,一道熟悉的声音随之响起——
“林棉?”程泽刚进电梯,一眼就注意到了林棉。他没想到在法庭这种地方还能见到qu的小姑娘,看到她手上的旁听证,诧异笑道,“你也是来旁听的?”想到上回吃饭的事,又补问了句,“还是qu带你来的?”
程泽心道,连开庭都带着,这也太宝贝了吧?
对方神情错愕,林棉跟他打了声招呼,想了想问:“阙清言他……是不喜欢别人来旁听吗?”
“我不是说他不喜欢你来旁听,”程泽遗憾地解释,“要是你在的话,qu估计等下会对控方稍微温柔点吧。”
林棉没听明白。
程泽突然间找到了新的乐趣,趁着阙清言不在,乐津津地跟她掰扯:“小姑娘你还不知道吧,qu在庭审上可凶可吓人了……”
……
旁听席上已经有记者和媒体就位,等林棉和程泽在旁听席坐下后,隔着数排位置,她终于看到了合议庭里“可凶可吓人”的阙清言。
阙清言换了黑色的律师袍,正坐在辩护人的席位上。
法官还在宣读事项,他身旁坐着的中年男人看起来紧张不安,面色透出不健康的白,拧开水瓶灌了口水,时不时侧过身跟阙清言低声交谈几句,后者神色淡漠,偶尔偏头回应两句,男人这才心安一些。
从林棉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阙清言英隽的侧脸轮廓,他低眼翻过手上的证据资料,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宽大的律师袍穿在他身上不显臃肿,反而衬出挺拔颀长的身姿来,在一众人中出挑而显眼。
程泽怕林棉听不懂等下的庭审,低声解释:“qu旁边坐的那位,合同诈骗,融资金额有几千万,八成要被判无期徒刑。业内很多人都在关注这个案子,今天到场的记者,都是打算拿个金融头条回去的。”
“……”林棉还在对阙清言出神,闻言惊愕,“合同诈骗?”
合同诈骗的是阙清言的当事人,他为什么要……
“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qu要接这种案子?”程泽忍笑,又来了句狠的,“以前qu说过一句话,在法庭上没有正义的一方,大家接受自认为正确的一方……”
再讲下去小姑娘要芳心尽碎了,程泽不骗林棉了:“放心吧,qu他不接这种案子。”
在接下来的庭审期间,林棉听一半过一半。
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