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道德经》
穿越乾宗大门时,周遭的景象就变得虚幻起来,而当它再次变得真实的时候,云渊已是直接出了尚震森林,眼前稀稀疏疏的坐落着几户人家。乾宗的大门到底是通到哪里的?虽然已经不再是乾宗的人了,可云渊心里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这次传送和前几次的位置,好像不太一样啊。
回头看了一眼背后的天空,其中一片云彩似是一副人脸模样,正向着自己微笑。
不去深究,不论是否如同自己猜测的那样,云渊都朝着那云彩深深行了一礼。
……
暮色客栈,暮色酒馆,暮色洗剪吹……看来这里大概就是暮色小镇了,这镇上连个人影都没有,酒馆的伙计懒散地坐在门口喝着小酒,全然没有招呼客人的热情。客栈的大门紧紧的闭着,仿佛是没开门。理发馆的门也是闭着的,窗内隐约有着粉红色的暧昧光线透出…….这个小镇,就如同它的名字一般,死气沉沉的,没有半点生机。
这里是哪?云渊决定去找个人问问。
“这位兄长,敢问这里是震之国何处?”
寻了半天,街上果真没有一个人影,云渊只好把目标锁定到这个酒馆伙计身上,此人看上去很不面善,仿佛就在脸上写着“我家不是开酒馆的我也不是店小二别再看了赶快从我面前消失”一般,哪里有跑堂的该有的姿态。可没办法就只有他了,云渊还是走到其面前,很有礼貌的问道。
“哪里来的小屁孩,赶紧滚,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那人果然如同表面上看起来一样不好相与,可云渊却不死心,继续发问。
“这里是叫暮色小镇吗?人为什么这么少?”
“吗的,真是啰嗦死了,这里是暮色镇,震之国与离之国交界……诶,他们来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小子,赶紧跑,让他们抓到你就死定了。”
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任由云渊在外面自生自灭。
远处,马蹄声逐渐变得巨大,震耳欲聋,看来是有一大波人马逼近。
虽然刚才的酒馆伙计态度很是恶劣,但他的话应该是真的,云渊决定先找个地方藏身,观察一下再作打算。看四下一看,小云渊立马就苦了脸。四周松散的房屋排列,哪里有藏身之处啊?一时间云渊有些慌乱。
正在云渊着急万分之时,一家破旧房屋突然间打开了房门,一位约莫花甲年龄老妇人仓促地冲着云渊招了招手。
“孩子,快进来。”
云渊喜出望外,飞快冲进了门。
……
铁蹄声至,这是一队身着盔甲,腰间佩刀的壮汉,从装扮上来看应该是士兵,看那松散的队形,以及他们的神态,却好像山上下来的土匪一般。
云渊从门缝中瞄了一眼,回过头正想向老妇人道谢。
“奶奶,谢……”
“先别声张,快进屋去,找个地方躲起来。”
老妇人捂住了他的嘴,把他向屋内推了推,云渊很识相的照做,在屋子里找了口大缸,躲了进去。那老妇人见到云渊躲好,也是松了口气,接着仿佛马上要接受审判一般,在门前站立着。
不一会,粗鲁的敲门声响起,老妇人不敢怠慢,赶紧开了门。
“军爷。”
来人是一个彪形大汉,虎背熊腰,身后跟着两个士兵,看起来是首长跟护卫。
“嗯。”很是不屑的应了一声,为首那人说道
“例行检查,有没有窝藏奸细?”
“草民不敢,军爷明察。”
“搜!”
搜?完了完了,云渊在缸内一听这话,心都悬了起来,然而等了一下,好像没什么动静。
老妇人没有很紧张,因为她知道这些人真正的目的是什么。那两个士兵也就随意的转了转,四处看了看,然后对着破烂的房子与陈设撇了撇嘴,就向那壮汉报告没有奸细。
那壮汉也没深究,接着就问:
“这个月的军饷准备好了吗?”
那老妇人面色很是难看,但还是从怀中摸出了几块青铜刀币,颤巍巍地递了过去。
“就,这么点?”那军官注视着钱袋的时候才有点人的感情,仿佛这是世界上唯一能唤起他人性的东西。
“军爷,我一个老人,每天砍砍柴,实在没法赚钱啊,就这还是从口粮里省出来的,我……”
“好了好了,统领,别在这呆了,咋们赶快去那家理发店吧,一个月没见,我可想死里面的小娘们了。”
壮汉一听也是有些兴奋,一把夺过钱币,因为力气太大,老妇人摔倒在地,那壮汉没有任何表示,冷冷地丢下一句“别忘了下个月的。”便很快和两个手下离开了,那速度显然是很不愿意在这破烂的地方久留。
老妇人艰难地爬起来,不知是为摔疼了,还是为下个月的“军饷”犯愁,默默抹着眼泪。
云渊在缸内耳闻了整个事件,不由握紧了拳头,骨节发出啪啪的声响,这些人,也配当兵?
“奶奶,谢谢你救我。”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出来了,他们还没走,快进去。”
……
收集“军饷”一直持续到晌午,听着马蹄声远去,老妇人才放心的把云渊从缸中放出来。
“孩子,你是从哪来的?怎么跑到这了?”
“我是乾宗的弟子,因为失去了天赋离开了宗门。”
“哎呦,真是可惜了这孩子,要是能一直修道该多好,长大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