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少女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也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
“……够了啊,已经够了……”
这是什么鬼情况!?
“抬起头来!回答我的问题啊!”
告诉她这一切全部都是假的,都只是为了吓唬她……才会出现的恶作剧!
但很遗憾,少女并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而且她得到的答案,似乎,不,根本就是那种……她最不想要的!
“如你所见……就是这样,我是一个人出来的。”
“……一个人?只是……一个人?!”
“是啊……一个人,仅仅只是【一个人】!”
“……根本不应该是这样的,你之前说了什么?你之前明明说过的……你明明那么承诺过的!承诺过那种事情的!!”
“是的,我承诺过——我不会让你死的,让你死在所谓的【剧情设定】上面的。”
“……只是这样吗?就只是这样吗!”
“不然还能是怎么样呢?玲莉卡·琳·伊斯坦丁。”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李忠正!回答我的问题啊!为什么只有你?!姐姐呢?!姐姐去了哪里?什么叫你承诺过?承诺我不会死掉?那算什么啊!就因为这个……就因为这个?”
“……真是的,你真的要我说出来么?”
“……”
其实已经有了答案了,不是吗?
但少女依然控制不住内心深处的悸动,她不想,完全不想……
但是,一切都已经发生了。
注定的事实,还有改变的可能吗?
——
“……又是这个噩梦吗。”
缓缓抬起手肘压住眼睛,少女深深吸了口气后,又轻轻叹出。
还真是一个糟糕的梦啊。
移开手肘,玲莉卡注视着涂满了各种魔法符文的天花板,情不自禁地说道:“……我是有多在意,这种根本不需要去回忆的事情呢?”
虽然她明知道这句话完全是假的,如果真的不在乎,那为什么会在梦里时常回忆起那件事情?说出这种的话呢?
从床上坐起,她沉默地抱住双腿。其实玲莉卡也不是白痴,在很早很早的时候,她都已经想清楚那件事情了,哪怕是代入思考,在当初的情况下,她也有很大的可能做出那种事情吧?
“果然,还是放不下……但。”
少女知道,即便如此,她也不能把全部的心思放在那上面——发泄什么的已经做过了,那现在就没有重复的必要,相比于将精力浪费在这些事情上面……
穿戴整齐,少女走向洗涑室。五分钟后,简单打理好一切的她走向厨房,开始一天最初的工作——早餐。
准备好一桌简单却富含营养的食物后,少女也看到了导师的身影。热情地向导师打了招呼后,她便带着自己的那一份早餐走进地下实验室。
注视着学徒离开的背影,古斯特沉默了许久,直到关门的声音传来,他方才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还是和以往那样,端详着那些熟悉的语言和公式,少女放下空杯,开始书写自己所需的解答过程。经过极度漫长的检验后,她又走到另一个实验台上,找出自己需要的器材后,便是验证的时间。
似乎没有一点变化。
就是效率远远超出了从前。
完成最后一步后,少女注视着成品,默默想到。
滴滴——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不远处的提示音。愣了愣,玲莉卡暂时放下手头上的事情,从实验器材架上取出那个黑色的小盒子。
【玲莉卡姐姐……】
看到开头的称呼后,玲莉卡便清楚向她发出讯息的人是谁了。
【依然不能习惯么?】她回复道,【如果你觉得困难,可以请她过来。】
在这段讯息发出后,少女注视着文中的“她”,头脑不知为何空白起来。
“真是的。”
摇摇头,将那份空白丢到一边,将那孩子的回复阅览一遍后,少女也没做多长的思考便给出回复。
“协会的反应么?”
得知她们在北地的待遇后,玲莉卡闭上了眼睛,有些匆忙地结束这次通讯。必须承认,这真是让她不安的消息,尽管她很清楚协会并不会对她们做什么,但恩莱科的态度却也变得愈加模棱两可。
想到那位新任会长,玲莉卡有些头疼。在最开始的时候,会长先生可是很敌视他们的,甚至一度想要杀死她;因为那个家伙,自己算是摆脱了被他处决的可能,然而之后的事情却越闹越大,到最后啊……
和零组织有联系的会长么?现在零组织在形式上已经覆灭了,他的立场顿时变得格外模糊——尽管谁都能肯定一点,那便是恩莱科会长将会组织一个规模庞大的势力集团,旨在消灭那些在暗夜之战后苏醒的恶魔。
“但那件事情的首要条件,也得是摆平他……”
叹了口气,玲莉卡摇摇头,这可不像是她会考虑的事情,会思考那么多的,只有……
又想起了呢。
轻轻拍了拍脸颊,她转身回到实验台前,面无表情地将先前放下的最后一步解决。
结束这一项工程后,少女默默将它摆放到一旁的成品架上——现在她必须借助梯子才能找到顶部的空位,因为下面的位置都被其他的结果摆满了。
“高产似母猪?”她嘀咕着回到地面,准备离开实验室,却在这时再度听到了那个提示音。
那孩子吗?有些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