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很容易出事吧？”

敲了敲月瑶的脑袋，李忠正叹了口气，又是轻轻抚摸两下：“大概确实很容易出事吧……不过，比你好一点？”

女仆毫不犹豫地咬住了他的爪子。

良久，李忠正疼够了，月瑶才是幽怨地松嘴：“李……好过分。”

用另一只爪子摸了摸脑袋，李忠正不由自主地抓紧了一撮头发。正如月瑶说的，他有点过分呢。

怎么说呢……大概只是这样，而已吧？他和两个女孩的关系那么好……通过灵魂链接构成的一种微妙的平衡，由自己主导，能够肆无忌惮地窥视她们内心的一种古怪能力。

她们，向自己敞开了一切，但自己呢？

李忠正可以找到很多很多的理由，不过这些都是借口。

……之所以会在魔法城继续待下去，与其说是调查，但实际上，也有不敢面对她的一面吧？

……他要冷静一点，找其他事情，让自己冷静一点。

李忠正摇摇头，开始向愤怒的方向走去。

封印之地离他并非很远，行进几步后，他很容易带着萝莉进入了第二层空间。

愤怒静静地躺在地上，看上去就像是一只沉睡的小犬……不过，李忠正可不会忘记这东西的身份含义。

虽然不知道还能不能起作用，但他还是握住了月瑶的小手，尝试借用她所携带的毁灭概念。

当然，徒劳无益，毕竟他的外挂生效条件是毁灭和创造同时存在。不过，有所躁动的毁灭概念也是让愤怒睁开了眼睛，直瞪着他们。

“听得到么。”李忠正吸了口气，“听得到……吱一声。”

【叛徒。】

好吧，似乎能够交流了……李忠正忽然想到了小青上次的话，愤怒能交流？

【……如果我还能诅咒你的话，我绝对会的。】

说完这句话，愤怒再度闭上了眼睛，然后……翘辫子了？

捏着冰块推了推愤怒，李忠正盯着那逐渐变淡的身体，重重将之前吸进去的那口气吐出：愤怒陨落了。

他不意外，毕竟让小青啃了那么多本源了——鬼知道它升级要吃那么多呢？倒不如说，愤怒还能回光返照两句，这才更让人惊讶。

“李？”萝莉不安地问道，“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沉思片刻，李忠正摇摇头，看向其他区域……嗯，是时候放月瑶了。

虽然并非使者，但背负毁灭概念的女仆，在用来当做灾厄磁铁吸引什么，效果还是非常……嗯，丫头，别咬了，他知错了，但就忍忍吧。

在月瑶幽怨地向前引祸时，李忠正也是紧随而后。虽然来过，但他当初能看到的地方也仅限于此，更深处的地方……不知道。

李忠正抓抓脑袋，还真是够坑的，什么都不知道？他这个创世神，当得还真是失败啊。

但……李忠正忍不住苦笑了两声，创世神什么的……他，真的是什么创世神吗？

李忠正完全不知道真相，或许自己只是个洗脑的土著而已，也可能是他被那个组织绑票了，在做什么特殊的实验呢。

“……这就是，无力。”

叹了口气，李忠正又看向自己的女仆，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月瑶已经是停下了脚步。

李忠正连忙跟上去。察觉到他的到来后，萝莉不安地拽了拽李忠正的袖子：“这地方……很压抑。”

是吗，大概是因为封印的缘故吧。

李忠正想了想设定，这是协会根据魔神的力量自己钻研出来的封印，对使者的封印效果很是显著……月瑶会感到压抑，是封印对她携带的毁灭概念的原因吧。

摸了摸女仆的脑袋，李忠正也没让她继续往前跑，理论上，更深处封印越严重吧。

那么，最深处有什么呢？

李忠正不知道，所以他才需要继续深入下去，只有只有……才能挖到一点秘密吧。

不过在此之前……

李忠正返回了分身一趟。

“……又回来了？”

玲莉卡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态，虽然语气和眼神依然暴露了内心想法，但她仍旧固执地批判着李忠正：“现在你应该回来吗！”

李忠正举爪投降，又是将满地搜寻食物的小青叫回来。

【最深处？没去过。】

这一刻，李忠正有了将它掐死的冲动：这是在逗他吧！

【我只要吃愤怒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跑呢？】

“……那，不久前，愤怒陨落了。”

愣了愣，小青摇摇头：【真是可惜，他是一个优秀的食……使者，如果没有被毁灭使者带坏的话。】

你……刚刚想说的是食物吧。

翻了个白眼，李忠正也没深究这个问题——愤怒和毁灭的事情，明显更有价值吧！

愤怒是堕落使者，而毁灭又是堕落使者之首。理论上，它们是属于同一阵营的，没错吧。

但为什么愤怒会斥责毁灭是叛徒？如果愤怒还在魔神阵营的话，那还说得过去，现在……就像是甩锅。

李忠正抓了抓脑袋，他现在的思维线开得有点乱了，要考虑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但是，李忠正只能靠自己，无法依靠别人，只能靠自己。

赤手空拳的拼搏出……他所需要的一切！

“李？”

回过神来，李忠正看了看月瑶，突然出声，是有什么发现吗？

萝莉连忙指向前面，有点害怕地说道：“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李忠正连忙往身后……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