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中庭的胸口,他还在大笑,眼睛却是阴冷无比的瞪着自己,久久不能忘怀。
他不会的,白音看着那阳光般和煦的笑容,他只会爱她,也只能爱她,一生一世,生生世世。
安国寺中,夜月笙登基称帝。
改国号为笙月元年,立皇后孟惠君为太后,后宫空缺。
同年,夜皇驾崩,还未来得及坐上那太上皇的宝座,便被埋入了夜氏皇陵。
“她睡了吗?”正在看奏折的夜月笙冷不防出声,段飞打了个寒颤,意识到他问的她是谁,有些茫然。
登基一月之久,殿下第一次问起她,也不知道是何意思。
“她挺好的,醒了之后一直很安静,每天都在吃饭,每天都去院子里小坐片刻,看上去正常的不能再正常,可是,皇上,她,她从醒了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过,我找了御医私下里瞧过,都说,她怕是伤了耳朵,暂时听不见了。”
手中奏折啪的落下,夜月笙仓皇起身,“暂时听不见是什么意思,就算听不见,她为什么不说话?难道声带也受到了损伤?”
“没有没有,御医说她声带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她不说话,是根本不想说话,而不是不能说话,这是心结,至于她的耳伤,御医说只要修养一段时日,也是可以康复的。”段飞赶忙补上落下的话,生怕那人不顾一切就能飞奔到自己的院府。
夜月笙这才松下口气,颓然坐在桌前,“段飞,你说,我这样有意思吗?”
你这话问的,可真是有失水准,既然知道没有意思,偏偏干巴巴把人塞到别人家里,这金屋藏娇的罪名,别人担着,正宫皇后,还在这虎视眈眈。
当然,段飞也就敢自己腹诽一下,全然不会说出来。
“音儿还在碧玉阁吗?”夜月笙接过小太监递来的外衣,整理好衣领,侧身问道。
“回皇上,音姑娘早前来过上书房,看您在忙公务,没让小的通报,这番还在碧玉阁等着呢,听那边的丫头来回话,说姑娘到现在都没吃一口饭,您看,今晚是何安排?”小太监思量再三,还是以白音为主。
自从夜月笙登基,他绝口不提充纳后宫一事,似是有意回避,而那传说中的太后,至此又回去吃斋念佛,不问世事。
这样一来,宫中彼女纷纷攒动,今天她戴一朵红花,明天她折一枝绿菊,状似偶然,看上去不经意间,处处留情,唯恐夜月笙没有看到,来回走上多少遍。
是以,夜月笙觉得南国宫中女子实在体格太好,每日辛苦伺候,还能这样大步凛然,来回走动,当真应该多加例银。
“你们别跟着了,我自己去就可以,段飞,你回府吧,照顾好她。”夜月笙起身,小太监给他系好披风的带子,捋顺了月白色长袍。
月色清凉如水,茶花早已不再开放。
遍树的桂花映着皎白的月光,开的愈发金黄灿烂,细碎奢华,恬淡的气息环绕身旁,油绿的叶子偶尔发出窸窣的响声,幽静的夜里显得分外明显。
碧玉阁凉亭,白音趴在外面的石桌上,双眼微闭,嘴唇轻启,夜月笙将披风解下盖到她身上,随后坐在一旁。
应是过了许久,白音转醒,看到身上的披风,转身那人就在身侧,心中不由得暖暖徐徐,她伸出手去,握住夜月笙搁在膝上的手,拇指慢慢画着他的手背,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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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活物
“你何时来的, 怎么不叫醒我?”白音的声音就像水中的铃铛, 虽是清脆,却带着一丝压抑。
“怎么跑到外面来等我,这几日朝事繁忙,若我今天不过来, 难不成你要等到天亮?”夜月笙将她压得微皱的脸慢慢抚平。
“你会吗?你会让我一直等到天亮吗?”白音言笑盈盈,如有所思的看着他。
“音儿,下个月, 我准备立后。”
白音心中咯噔一声, 面上却不动声色。
“我的皇后,你准备好了吗?”夜月笙一只手勾住她的下巴,眉色一挑, 下一刻, 唇已经靠了上去, 所有的回答,也淹没在这一吻之中,月亮被一朵乌云掩去了面容, 所有的所有,不言而喻。
山谷之中, 流水潺潺, 一座竹屋掩映在青山绿水之间。
一个粉色的身影绕着竹屋来回奔忙, 惊得林中的鸟儿都扑楞着翅膀乱飞。
这丑八怪,到现在都没醒,也真是怪了, 捡回来的时候,他的脸被山上的树木碎石划得伤痕累累,布满血迹,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看不出究竟。
“师兄,你说这人是不是摔死了呀,师傅也真是,为了试验他的新药,不知道从哪捡回来这个人,都三天了,我看他睡得不省人事了吧。”
粉色衣服的女子上前给他把脸上重新涂了药膏,乌黑中带点墨绿,难闻的味道,上身裸着,同样也是涂得满满的,远远看来,让人安静而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