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信任的。”
“恩。如此甚好。”夜月笙点点头,眉色却依旧冷淡如霜。
“殿下,明日真的要放她回去吗?你不是......”段飞思量再三,还是问了出来。
夜月笙倒吸口气,黯然笑道,“段飞,其实一开始我就不应该带她来南国。既然错了,就应该提早醒悟,我要的,不是她能给的起的,我所想的,她也根本给不了我。从来都不会在一条路上的人,强拉着,也只会越走越远。”
“那莫春风?还抓不抓。”段飞耿直,出口才觉得多余。
对于莫春风,无论是出于何种考虑,都无需考虑,首要决断就是抓!
果不其然,夜月笙沉声道,“不论何时,见到他,能活捉就生擒,不能,便就地处决。”
☆、重逢
宫南枝走的时候很安静, 没有惊动多少人, 府里一切都跟寻常一样,就像她从未存在过。
东胡,莫三会去吗?
东胡离南国最近,其次是中庸, 最后是北朝。
宫南枝庆幸自己跟莫雨学了几天轻功,一路上也算平安快速,马匹换了三次, 眼看就要到东胡。
找了个客栈打尖, 身上已经臭汗淋淋,顾不上什么,宫南枝平躺在床上闭眼就睡着。
起来的时候天色已黑, 下去一楼吃东西的间隙, 就听到有人议论。
听说南国抓了个刺客, 大半夜溜进太子府。
是吧,听说没刺杀成功,当场被带了个正着。
不对, 我听朋友说,太子府早就有所准备, 就等着请君入瓮呢。
难怪, 要不然怎么会一击即中。
太子果然威武, 当初被送到北朝,现下还能对南国之事处理的有条不紊,难怪一出生就被立为太子。
宫南枝心里隐隐不安, 再也下不了口。
她得回去,万一那个人是莫三,他回去找她了呢?
他不能有事,绝对不能。
不管是何恩怨,落到太子府,莫三都不会好受。
回到南国苏城的时候,宫南枝已经累得全身无力,不能直接去,要想去查看,必须把自己养足精神。
等到晚上,宫南枝换了黑色夜行衣,男装打扮,住了一段时间,已经对太子府极其熟悉。
从别院进入,俯身在房顶,宫南枝猫着腰亦步亦趋,刚想纵身跳下,突然对面一个同样黑色的身影探了过来,她心下一慌,却也不敢先动手。
对面的人眸子极为清亮,看上去无比熟悉。
“南枝?”
听到这个叫声,宫南枝险些哭出声来,她捂着嘴巴,眼泪扑簌簌落到瓦片之上,腹中一阵抽痛,见状那人连忙上前,携她坐下。
宫南枝还是在哭,仿佛用尽全身力气,却又极力压制,蔓延成呜呜咽咽,那人扯下面巾,给她擦擦脸,
半是玩笑道,“干嘛,我又没死,哭什么,傻瓜。”
宫南枝推开他手,抽泣道,“你这面巾有没有鼻涕啊,就给我擦脸。”
“有,太多了,你看,刚才风冷,我打了个喷嚏,上面全是我的鼻涕口水。”莫春风打趣道。
“恶心的莫三,我以为你被抓了,这才赶了回来,如果不是在客栈听说这事,我们恐怕还见不到,可是,你为何深夜也在此?”宫南枝看着同样夜行衣的莫春风,往他身上抹了把眼泪鼻涕。
莫春风揽过她,假装生气,“还不是因为你,我倒要问问宫小姐,为什么如此自作主张,将自己嫁到南国,嫁给那白峥为妻,你这样做,可有想过我的感受,可有想过我会发疯吗?”本是平静的开始,最后却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宫南枝连忙堵住他的嘴,四下瞧了瞧,还好没有惊动他人。
“不是你想的那样,看来你还是没有看我的信,子夏冬青不会有事吧,他们还没有回到北朝吗?”
“好了,我们要说的话实在太多,但是,现在必须要换个地方了,要不然,一会我怕自己变成刺猬,扎个全身透心凉。”说罢,莫春风单手揽着她,另一只手借力飞了出去。
月色凉如水,无风亦无雨。
两人已经对着看了大半夜,却依旧彼此傻笑不做声。
莫春风眉眼依旧清俊,身形略瘦了一点,黑发偶有落到耳边,别有一番风情。
宫南枝此刻头发高高竖起,黑色的衣服勾勒着纤瘦的身形,眸色里始终含着一汪清泉,欲说还休。
“傻瓜。”几乎是同时,两人开了口,又说了同样的话。
俱是噗嗤一笑,“小哥哥,你知道我有多么想念你吗?”
宫南枝突然神色认真,伸出手捏着莫春风的脸,用力掐了几下。
莫春风低头笑起来,拉过她的手,暖声回应,“我又何尝不是,火急火燎的从中庸回了北朝,听说你嫁给别人了,又马不停蹄赶来南国,连个人影也没见着,你又跑去了东胡,如果不是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