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相,倒不像在隐瞒什么。
如果夜月笙来了,宫南枝难免不被发现,时间有如此急迫,想必夜月笙一惊在路上了,这该如何是好。
自己想着找个借口脱身,白音却不知道哪里来的热情,拉着他看这看那,别提有多么新奇,每当自己想要遁走的时候,她总有千万种理由将自己留下,就连尿遁,都显得那样苍白无力,刚从茅厕出来,就能看见等待许久却十分耐心的白音的小脸。
还能怎么样,他怎么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师妹竟然这样的耐心,这样的没脾气。
“师兄,可是有什么事情,这一上午看你魂不守舍,似乎有什么大事没有告诉我,你我师兄妹一场,可不能因为旁的事情生疏了,你说,可是不是这个理?”白音话里话外有着深意,白峥缘何听不出来,却不愿意当她的面说出宫南枝在此的消息。
“没有,只是皇上要来,我总得派人去收拾一下,不能这样草率接驾,难免落人口舌。”
“师兄,不必这般紧张,此番皇上过来,全做微服私访,并没有惊动他人,只带了钟南,段飞等人,再就是百人护卫队,你无需太多劳师动众,若是让皇上知道了,也该责罚你胡乱花钱了,你看,为了我来,你全派上下,几乎翻新一遍,已经好生让我不安了,可千万别再兴师动众了。”白音一番大道理讲的头头是道,到让人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一时间,白峥急的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
夜月笙来的时候,正是午膳时间,一大批亲随浩浩荡荡进了宗左派的大门,如入无人之境,傲气的神态竟像不把一众弟子放在眼里的样子,分外嚣张,尤其是段飞。
之前似乎跟白峥有什么渊源,见了他,就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鼻子一哼,眼睛也翻出了天际。
“白峥,听闻宗左派近日里江湖上不少流言,说是派里弟子经常仗着派里的皇家关系,在江湖上敛财收买人心,更有甚者,烧杀抢夺,侵占他人田园,以此扩撑派里的人脉。可有此事?”夜月笙端着茶水,一副兴师问罪的神情。
“皇上明鉴,宗左派向来循规蹈矩,唯皇命是从,断不敢做出这等有伤风化之事,更何况,师傅在世之时,便有意传给在下,务必凡事以皇权为上,关键时刻,舍小保大,就算拼尽派里最后一兵一卒,也务必守得陛下的天下稳稳当当,如何能够这样道貌岸然,说一做二呢,更何况,皇后娘娘的人品皇上也是知晓的,能培育出皇后娘娘这种人才的,想必派里人不会差到那里去。”
听他提到自己,白音不禁皱眉,没想到夜月笙一来了便是这样举动,到让她有些捉摸不定。
昨晚派人下山通报这消息,为的便是如何处置宫南枝,谁曾想他竟然先对派里下手。
这样杀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让自己颜面何存,心里也是委屈不已,面上不便当着众人的面对他发火。
“哦,这样吗?那么,还请白卿解释一下,前些日子,我下令宗左派不惜一切代价,出兵北朝,以快打快,为何,你却向朕来回禀,执子佩丢失,无法按时出兵,你这又是为何?”夜月笙并不意外他的回答,此番举动,明着是责问,追究,实际上,他现在只想给他们一个警告,而这个警告,必然要带点杀伤力。
“皇上,当日执子佩被歹人所截,派里弟子无一不知,执子佩一出,是可以号令甲子军,可是,如果执子佩丢失,是万万不能出兵的,皇上幼时也曾得到师傅指教,想必也是清楚这一点的,宗左派全员,必将忠于皇上,万死不辞。”
白峥说的激情澎湃,夜月笙却并未当真,当然,白峥也未当真。
☆、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夜月笙只管听着, 一旁的小太监端过来一杯茶水, 七分热的茶水飘着阵阵幽香,夜月笙低下头去细闻,看似不经意问道,“这是什么茶?”
“回禀陛下, 这是新得今年新采摘的桂花茶,又唤作九里香,皇后娘娘教导奴才在这桂花茶里面加几瓣茶花, 故而味道奇特, 清香无比。”小太监瞟了一眼正前方的白峥,意味深长。
白峥心道好你个白音,竟然如此不顾情面, 分明就是冲着宫南枝来的, 一直韬光养晦不言不语的, 原本性格单纯的小师妹,缘何变得这样辣手无情。
“哦?我竟不知道,派里何时养了茶花, 倒真的让人意外,苏掌门之前是不爱这些花的, 单单只令人栽了些桂花在各个庭院, 来都已经来了, 这等雅兴,可万不能错过了,白掌门, 不如你带路,引领朕过去瞧瞧。”似乎在等着回应,这样有礼貌,识趣,偏偏又是如此不近人情。
白音端坐在一旁,身着桃红纱衣,眉心一点,丹唇微启,发髻今日盘的格外活泼,不复往日的端庄,倒有些俏皮之意。
“陛下,不如再选良日,待我找几个好的花匠重新翻新一下茶花苑,现下恐怕难登大雅之堂,对了,师傅原先命人翻修楼已经完工了,不如陛下移步,那边繁花似锦,赏心悦目。”
白峥私下早已用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