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我堂堂宗□□少主,未来掌门人,说这个字不是有损颜面吗?”
刺啦,眼看一剑要刺到宫南枝身前,白峥却不知如何动作,转瞬来到她身旁,一手将剑挑开,锋芒还是刺透了他手腕的衣服,撕裂开来。
祸不单行,凌空一支羽箭瞄准而来,正中白峥左胸,他脸上刹那间扭曲大变,右手本就无力,如今左胸中箭,突然费劲全身力气将宫南枝揽在怀里,微微一笑,“娘子,我们还是逃吧。”
话音刚落,他已经抱住她从上头水流处跳了下去,水花澎溅到两人身上,他抱得极紧,中途碎石刮烂衣服,刺痛肌骨,也没能让他松开手来。
入水的一刻,宫南枝深深体会了什么叫窒息的痛苦。
被那人紧紧搂着,想要往上游,却只腾出一条胳膊,费力的转头看他,那人双眸紧闭,嘴巴和鼻孔骨碌碌不停的冒着泡泡。
完了,被你害死了。
☆、师傅,得罪了
宫南枝知道他已经昏迷过去, 周身泡在水里, 弥漫出一片红色血迹,浓烈腥气。
不敢耽误,她双脚蹬水,一手使出吃奶的劲不断滑行, 关键身上挂着这么一个重物,速度实在累人。
划上岸的时候她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那人一点动静都没有, 偏偏左手死命的搂住自己, 就差抠进肉里了。
好不容易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开,半刻也不敢耽搁,上面的人必定不多久就会下来沿岸寻找他们。
活要见人, 死要见尸吧。
白峥几乎浑身都有擦伤, 左胸的箭伤最为致命, 她将羽箭固定住,然后快速折断箭尾。
最后将他靠在自己身上,从不知道一个男人到底有多重, 宫南枝整个身子都是半扭着,好歹能往前龟速移动。
还要感谢那些河水, 将他身上的血迹洗刷的干净了一些, 倒不至于路上留下痕迹, 宫南枝当是走了两个时辰,却不知道两个时辰只走了这么点路。
山下竟别有一番洞天,繁华的街道, 鳞次栉比,各类小贩叫嚷买卖,物件齐全,人群熙熙攘攘,分外热闹。
宫南枝和白峥出现在这里不免显得有些另类扎眼,不做停留,也无心顾及旁人的私语,她径直带着这人去了当铺。
还好自己头上有些珠翠,还能当点钱花,宫南枝索性全都摘了下来,耳坠,发簪,还有颈上的链子。
无奸不商,这些东西典当的钱,足足被压榨成了十分之一的价格,没时间没精力去争论什么,宫南枝又马不停蹄去了客栈将白峥安顿好。
付了十天的店钱,宫南枝总算两腿一伸坐在房里喘了口气,白峥情况不好,是极度危险那种。
不敢叫嚷别人去替他换衣服,宫南枝先给自己去整了两套衣服,给白峥买了两套素净的白衣。
上楼的时候,店小二还客气的跟她打了招呼,问要不要帮忙,估计也是看到白峥昏迷着进去的,想去探听个八卦吧。
宫南枝回头一笑拒之,“不用了,小二,你帮我打盆热水送来就可以,还有,买两坛上好的酒来,我相公素来喜欢喝酒,没别的爱好,这不,喝醉了失足落入水中,真是丢人丢到家了。唯恐婆婆担心,我都不敢带他回家,我家在邻城,离这几十里地,这几天就打扰店家了。多谢多谢。”
几粒碎银子放到小二手中,他嬉皮笑脸的掂了掂重量,随后恭敬的回道,“您放心,一会小的先去打水给您,随后好酒送上,您真是体贴相公,如今这般贤惠的女子不多了,放心,小的嘴严,绝不外传,客官回房稍等,我这就去办。”
说完,手中拿着的干净抹布麻利的往肩上一撇,转身蹬蹬蹬下楼了。
进房后,宫南枝看了看床上双眼紧闭的人,没做他想,就地换了衣服,而后拿着他那套衣服迟疑了片刻,却也不敢犹豫太久。
三下五除二扒掉那已经破烂不堪的外衣,待看到他身上的处处伤痕,宫南枝还是倒吸了口气,错综复杂,深浅不一,浑身上下,没一处好地方。
尤其是那尾羽箭,伤的极是地方,只再偏那么半分,当场就能毙命。
无论如何得去弄点伤药过来,于是她先从白峥衣服里掏出那瓶丹药,还剩下两颗,老方法,捏住他下巴硬塞进去一颗,又强行灌了半杯水进去。
又把执子佩给他贴身放好,上半身没穿衣服,只贴身盖上被子,宫南枝拍拍手,自己胸口的伤绝对是流脓了,疼的愈发厉害。
“等我回来。”
似乎在对他说,又像是安慰自己,他会没事的。
宫南枝去了街上的五处药草铺子,不敢在一处把药买齐,只能自己分散开购买了几种草药,自行搭配,回去再想办法熬制给他,他们俩现在的情况,实在不宜再漏行踪。
在房中搭了火,放上药罐子,任他自己在那熬煮,宫南枝便紧锣密鼓的用温水洗了帕子,给他擦拭起来。
“你倒是起来说说话啊,平时不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