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赵净初交手之前,要说这在西陵城生的根,在西陵城发的芽的三殿下会武功,他沈世诚是敢指天为证打死不信的。别的人他不敢说,但三殿下是什么人,他可是清清楚楚的,三殿下在这西陵城那就是典型的纨绔,吃喝玩乐最是在行,对于舞刀弄枪的根本就没去碰过,也没那必要,这多年下来,来王府行刺三殿下的人不少吧?可也没见着他何时少过一根汗毛,还不是活蹦乱跳到了今天。
而又说沈世诚,自打被老爹时不时的扔进军营以来,不说他武功底子怎么样,就说他能在那些个将领士卒手下走上几招,乖乖,那就算是不得了了。这些人在战场上,那可是杀人如麻,手底下的冤魂没个千八百的,百八十条总是有的,要不然也活不到今天,更不可能擢升为将领。再者说,能被沈从武拉来给沈世诚做磨炼的,没点真功夫,那能行吗?就算是说对上沈大公子时不时放点水分,但知晓沈从武意图的将领们对此都是拿捏得恰到好处。
所以说一开始赵净初叫沈世诚陪他试试招,这沈世诚心里并不以为然,只是觉得这三殿下只是突然心血来潮想要玩点新花样,过招时只要不伤着三殿下,然后再恰到好处的点到为止那就行了,不赢但是也不能输给三殿下,不然那样可就画虎不成反类犬了,又或者让三殿下怀疑自个儿的能力问题了。可是刚一对上,心里就觉得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越打越是心惊,到后来更是小心谨慎全力以赴。
话说自赵净初拣了个宽敞点的地,接过婢女手中剑就叫沈大走狗上来试招。沈世诚出了凉亭,见三殿下手中长剑,于是一个鹞子翻身也取来一把长剑,又一个起落到了赵净初对面。就这两手搁几年前,三殿下那肯定是拍手称赞“这手艺不简单,是技术活”,然后拿着大把银票哗哗往其身上砸去。
见三殿下没有先动手的意思,沈世诚也不矫情,提起长剑就那么直剌剌的向前刺去,一副直取中门模样。
面对沈大走狗这一剑,也不见赵净初有何动作,待到长剑即将刺到之时,抬起左手聚力于指尖,食指对着剑尖轻轻一叩,“铮”的一声,就将长剑震离了原来的轨迹,随即右手长剑向前横扫,竟是要将沈大走狗腰斩之势,动作一气呵成,丝毫没有留手打算,若是这沈大走狗因此做了剑下亡魂,赵净初没有半点疙瘩,怪只能怪他学艺不精,连做他走狗的资格都没有。
好在沈大走狗没有愧对三殿下对他的信任,一个纵越飞身翻过赵净初头顶,手中向前长剑变为倒提,也不回身向后刺去。
赵净初侧身躲过,抬起左手就和后刺不曾建功回过身来的沈大走狗对了一掌,两人就此分开。
“三哥剑法甚妙,咱是自叹不如啊。”沈大走狗对着三殿下一声赞叹,其实赵净初也就那横拉一剑,但这并不妨碍沈世诚那贼厚的脸皮对着三殿下讨好道。
“你小子少他娘的给老子灌**汤,再不整点拿得出手的真本事来,今天醉月楼你就别去了。”赵净初撇了撇嘴,一声笑骂道。
“三哥,别介呀,今儿个是您回来后第一次去那烟花地,这个第一次嘛就算是打断咱手脚裸着身子光着腚爬也要爬过去,是怎么都不会放过的。”沈世诚先是满脸堆笑然后一脸的义正言辞道。
“别他娘的净整些有的没的,赶紧的,打完了,还有良家等着老子去调戏呢”赵净初没等沈大走狗说完就催促道。
“那三哥可要当心了,接下来这手艺我可是练了好些时日,就想着什么时候在您面前,露个脸讨上几个赏钱。”沈世诚挽了个剑花,然后抬起手中剑抡着剑圈,一圈复一圈,直到剑圈中仅剩下剑影,不见剑身,脚下踩着七星步冲着赵净初而去。
赵净初眯着眼睛看着脚步怪异速度却是不慢的沈大走狗过来,只觉得漫天都是剑影,分不清哪一道才是真实的。只好抬手向着沈世诚身体刺去,沈世诚微微偏了下身子就躲了开去,然后以赵净初为圆心绕着他所站之地一圈圈走起来,手中剑圈也没停下,速度越来越快。
“呲呲”的声音响起,看不清沈大走狗的身影,也不见沈世诚的剑身临近,赵净初身上穿的那身昂贵袍子就湛出一道道口子,竟是被无形之中的剑气所割破,当即心下一凌,心道“看来这沈大走狗还真有两把刷子,并不是那土鸡瓦狗的草包之辈”。
但见沈世诚似乎并不急于攻击,似要在他面前多卖弄一下,于是闭上眼睛细细感受,随着眼睛的闭上,静下心来的赵净初渐渐感觉到身上衣服那正在增多的口子似乎是被一股实质性的剑气强行割破,那剑上冥冥之中带有一道气机在牵引着气流实质化。多年来修行的无上天道终于在这一刻发挥了应有的作用,自赵净初感应到那剑上气机之后就锁定了那道气机,某一刻,随手抬起手中长剑向右前方轻轻一刺,睁开眼睛,漫天的剑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惊骇的沈世诚,能不惊骇么,赵净初的剑尖离他的手腕仅半寸,若是赵净初愿意那他此刻就被挑断手筋了。
其实要说赵净初能挑断沈世诚手筋那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咱们的三殿下那一剑仅凭的是感觉,并不能笃定那一剑就能刺中。
再说沈世诚虽说一脸惊骇,但反应过来后又继续拿出压箱底的把式同三殿下来了翻缠斗,最终称心如意的点到即止。
“三哥,接下来是不是该去同那在胭脂榜中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