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记恨你是一样的?听説小螺子差点也进了小厨房。”
书桐还是点头,却看着子规笑起来道:“你不也是差点?芩姑娘就学乖了,先在老爷面前就直接回了你,你才不像我們,没吃到鱼,倒惹得一身腥。”
子规也笑,却还在问:“姐姐,这么説起来,咱家老爷莫不跟二爷一个性子?平日里倒看来出来,向是只有芩姑娘一个在身边的。”
书桐笑个不住,捂着嘴道:“哪个猫儿不偷腥?别説二爷,就大爷身边难道还少?看把你傻的,説出来话直让人笑掉大牙了”
子规红了脸,也是笑,却又问道:“那芩姑娘可是本事不小,这么些年,除了太太也就是她了。太太不在了,老爷竟也依着她,从来没拉过别人不成?”
书桐本是心里好笑,一听子规这话,那笑如突然冻在了脸上一般,收也没收下,却是尴尬地挂在上面,倒叫难看。她望望子规,想了又想,方才小心开口道:“你这问题,我可答不上来,不过大概看着,是这么回事吧。”
子规嘻嘻笑道:“书桐姐姐,这是怎么了,话都到了嘴边了,还憋回去一半做什么?我不过白问问,也不是特意当正经事,姐姐知道我的,我向不理会那些闲话,真听见了,也都是埋在自己心里,好话坏话,到了我这儿,就都是到了终结处了。”
书桐听后,又想了想,这才微微笑道:“我知道你,是这样没错,唉,説起来,我又能知道多少?其实不过呆了几个月,初初买进我来时,就是説给元平院里添个人,到底芩姑娘一人不够使唤,谁知进来不多久,芩姑娘究竟还是寻个由头,打发我出来。我心里知道,她是嫌我长得好了,又是无家无亲的,定是要在这园子里寻出路了,哪里能放得我长久?不过,那院里的事,要説一无所知,还真是昧了心了。”
子规一听便知有事,赶着贴上去就叫:“好姐姐,有什么就告诉给我,这长夜漫漫的,睡也睡不着,倒不如咱們倒替坐着説话解闷,”説着,顺手从那桌上倒了杯茶来,送到书桐面前,“姐姐且润润,再细细説来。”
书桐当真就呷了一口,温热的茶水,滑进口中,清香满腔,倒是甚提精神,她又回头看看宁娥床上,还是没动没静地,看似昏昏,正在睡意浓处。
书桐这才放心下来,开口道:“老爷的事,我是不知,不过我里内见芩姑娘的行事态度,当真是老爷宠出来的,就这园子里,咱們都觉得芩姑娘还算得上平意和顺,可真到了元平院里,那就除了老爷的话,别人是一字不进的。她想怎样就怎样,有时很过了格,老爷也不过説上句把,到底不当回事。”
子规咂舌道:“她就这么受宠?”説着想起什么来,又悄悄赶紧道:“听姐姐这么説,难不成,她知道老爷什么事?老爷忌讳她,才这么纵容她不成?”
书桐一听这话立刻就上去捂住子规的嘴,口中斥道:“你不要命了,这话也説得出来?”再见周围并无动静,这方将手放了下来。
子规喘出一口大气,却开口道:“姐姐别怪,我是这样口无遮拦的,心里想什么就説出来了,一时倒真忘了忌讳,好在这里无人,也不用怕。”
书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口中直道:“我不是人?小心我説出去,你就死得难看了。”
子规一愣,却笑起来道:“姐姐若这样説,我便将前头的话也説出来,这原是话赶话出来的,姐姐难道能独善其身?再者,姐姐一向当我是妹妹一样看待,如何会做出这种事来?看姐姐平日的为人,也不是那样卑鄙小人,我是信得过姐姐的。”
书桐见她如此镇定,心里倒有了几分佩服,且这话説得圆满,自己也无处可接,只好説道:“你都把话説完了,我也没什么可説的。不过你刚才的话,若细想想,倒真有几分确实,只是那就不是咱們能知道的了。”説完抬起头,看看时间不早,便催着子规出去睡觉,自己还是依旧低头弄活,也不再有兴致説笑了。
子规见再无缝可寻,只得出来,慢慢走回自己屋里,坐在床上,却还是睡意全无,当年自己家中比现在安家更要富贵几分,父亲是殿阁大学士,辅佐太子登基继位,即是当今圣上,母亲娘家甚厚,嫁来是更是带来一笔不小的嫁妆,抄家后,这些东西都去了哪里?安家,当真将这笔天上掉下来的横财,放进了皇帝的口袋里?这偌大的园子里,有没有当年自己家中的东西在?若自己能寻到,那可就是现成的一桩大罪
长夜漫漫,雨声淅沥,缠绵不绝地打在窗外几株芭蕉上,点滴声处,都是哀愁。
翌日一早,宁娥便闻知令儿被留在荐红院之事,她愣了一下,看着子规,不太相信地道:“令儿留下了?难不成昨夜雨就这么大?我倒睡得沉,一丝没觉出来,赶是水将园子都淹了不成?路都冲坏了?那还有游廊呢?”
子规听出这话里的玩笑意思,便也笑起来回道:“大*奶,想来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