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烤箱的蛋挞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房子里还有进进出出的人忙活。方澄嚼着粘牙的软糖,从阳台垫脚往下面望。他的父亲在灯火通明的院子里指挥着工人清理着花园,院子里花木凋零,实在没什么可修剪的。然而,男人始终不满意,一直盯着工人赶工,呼出的气都是白色的。
他想睡觉了。
对第二天生日他毫无兴趣,他嫌外面吵,而男人这么晚了,还不上来睡觉!
“爸爸!”
他在阳台上喊他。
“哎,澄澄。”严廷晔答应着他,挽起袖子亲自拔腐烂的花枝。
“睡觉了!”
“你先睡,爸爸还有些事要忙。去,快去睡吧,外面冷。”
方澄愤恨地咬牙,他明知道他没有他就睡不着。
“爸爸陪。”
“快进去,站外面感冒了!”
“不要,要你陪。”
男人没理他,和工人商量事情去了。方澄光着脚往楼下跑,他只穿了单薄的睡衣就跑出来了。严廷晔一看,将他呵斥在门内:“别往外跑!回去!”
方澄不管,三两步窜到他怀里。男人一把将他抱怀里,大手包住他的脚丫,训斥他:“冷不冷,你就跑出来。”
方澄嘻嘻笑:“这不有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