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候发烧,身上滚烫,毫无意识。
“二零一七年一月一号,跨年钟声敲响的时候,我偷偷看你了,觉得你拉的琴好听,眼睛也好看,我知道我在喜欢你。”
那一天是酒吧元旦的新年演出。
“如果你想知道这样的喜欢会有多深刻,那我告诉你。”
霍崤之将她散下来的围巾搭好,一字一句看着她的眼睛。
“我想吻你,想帮你承受一切,想等你的病好起来。”
“你要永远记住我现在心跳,因为这是爱上你的频率。”
也是直到这一刻,乔微才记起来,原来他们已经有了这么多共同的回忆。
他的目光太赤诚太干净,仿佛将整颗心都坦坦荡荡摆在面前,交由她处置裁决。
这是她一辈子都不可能有的勇气。
霍崤之听医生说,输液港植入手术只切开个一厘米的小切口,这么简单的手术,乔微进去半天却也不见出来。
大清早,他在门口等得烦躁,干脆站起来,数着数,手插裤袋里,低头绕着长廊走了两圈。
田恬换了药再回护士站,便一眼瞧见了走廊里的男人。
他很高,身形颀长,矜贵而冷漠,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