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怎么了?”
锦瑟说道:“刚才小丫环来说。春英病了,这几日做不了活计,想求小姐给个恩典,让她出去养病呢!还说什么怕把病气过给了小姐。哼,惺惺作态给谁看?”
书香放下心来,低着头做针线:“既然这样就让她出去养着罢。不过,做戏要做足,回头你让寻冬去送送她。”
锦瑟笑着说道:“知道了,我这就打发寻冬过去。”
顿了顿又笑道:“只是让寻冬知道这个好消息,却又要装着哭丧脸,也太难为了寻冬。”
书香笑得拿不住绣绷,连针线一起扣在裙子里。
碧萱进房见书香和锦瑟笑成这样,有些摸不着头脑:“小姐这是怎么了?”
锦瑟逗着碧萱:“小姐知道老太太让你管庄子,正说要给你配给一个庄户上的小厮呢!”
碧萱顿时红了脸,书香止住了笑,说道:“别听锦瑟胡说,有什么事?”
锦瑟笑着出了房。
碧萱说道:“听说五小姐的脚好些了,大概是不会耽误出阁的日子了。”
书香点点头:“那就好。”
碧萱说道:“亏得那天是小姐过去帮忙,要是耽搁了伤势,哪儿还能好得这么快。”又说道,“连个谢字都不说,这个五小姐可真是……”
书香说道:“算了,难道你还希图她谢?我也不过是想让祖母和大嫂子少操心些。”
碧萱打住了话头,拿过一个红漆描金团花扁匣来:“这是老太太给小姐的庄子地契,小姐看看罢。”
书香打开来看了,说道:“我知道了,你拿去收好了罢。”
碧萱又说道:“老太太可是还要给小姐一房陪房?”
书香听碧萱提起这件事来,抬头说道:“怎么?”
碧萱笑道:“若是这样,我这里倒有两个妥当的人选。”
书香放下针线,说道:“嗯,说来听听。”
碧萱是家生子,府里许多下人她都知道根底。
碧萱说道:“我姨妈和茶水房里的鲁兴媳妇关系要好,那鲁兴就是东头庄子上做事的。因为今年收成不好,庄子用不了那么多人,于妈妈带了过来在府里外院做些杂活。这两口子都是老实厚道的人,也是因为嘴笨,只会做事不会讨好主子,所以这些年也一直没提拔上来。”
书香沉吟着:“这件事我知道了,回头你叫鲁兴家的过来让我看看。”
碧萱笑道:“我想着若是小姐觉得好,我就让我姨妈跟于妈妈说说,让于妈妈给老太太耳边吹吹风,这事儿就十有**了。”
书香不禁微笑,碧萱一向妥当,行事总是前后思虑周全,这点也是书香最放心的地方。以后去了靖远侯府,自己身边这几个丫环就是最得力的臂膀。
书香点头答应:“好。”
于妈妈是老太太身边的人,这个鲁兴两口子跟大太太那边没有一点儿关系,这也是碧萱挑选他们的一个主要原因。大太太管家这么多年,府里的关系早已错综复杂,想寻几个和大太太没有关系的下人,着实不容易。碧萱也是留心了许久,才挑中了鲁兴两口子。
碧萱给书香端上茶来,柔声道:“小姐歇会儿罢。”
出阁的日子定得紧,书香年纪又小,谁也没料到会这样早就出嫁。嫁妆里的许多绣品都没有预备,书香和房里的人这几日都在忙着赶活计。
书香说道:“不妨事,你若是忙就出去做事罢。”
碧萱笑道:“也没什么事。”说着便在炕边坐了,陪着书香做起针线来。
*
寻冬这还是第一次进春英的房间,只见春英头上戴着一圈石青色的抹额,脸色苍白,口中咳嗽着,见寻冬进来忙让座,一着急又咳嗽得急了,连话也说不上来。
寻冬忙上前帮着抚背:“你这是怎么了?”
春英匀了匀气,才说出话来:“前儿半夜起来,没披上外衫就出去了,回来便觉得有些凉。谁知就重起来,姐姐当心些,小心过给姐姐。”
寻冬心底暗笑,这样热的天气,竟然也能着凉。
脸上却是担忧的神情:“这怎么好?可吃过药了?”
春英说道:“多谢姐姐记挂着,吃了两天药,只是不见好。又怕耽误小姐的事,我想着还是出去养着。等养好了我再上来。”
寻冬立刻露出慌乱的神情,竭力劝阻道:“妹妹何必出去养着,不过是着了些风寒罢了,我叫两个小丫环服侍妹妹。到了外院,哪里有这里这么方便。”
寻冬越是劝阻,春英越是疑心,无论寻冬怎么说春英就是咬定了要出去养病,寻冬劝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