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万万没想到司徒冶会这么快就出现,她觉得自己的兴师问罪还没有到火候呢。
“阿冶,你来了啊。”她旁若无人的招呼着司徒冶,在这个在她看来家徒四壁的小家里,她完全感觉不到拘束。
“妈,你过来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我好去接你。”司徒冶强装笑颜,不动声色的挡在了杜菀菀的前面,“而且这里又有什么值得你来的呢。”
“值得我来的事情多了去了。”司徒清话中有话,她看出了儿子想要保护杜菀菀,不由的心中更气。
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总是尽和自己对着干,找一些麻烦而又矫情,问题百出的女人去喜欢。她听话的阿冶,只有在感情这一点上,从来让她不尽满意。
“你也见到菀菀了。”司徒冶单刀直入,他知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还不如挑开了明说,“菀菀到这边以后从楼梯上掉下来,摔出了脑震荡,有一部分记忆丢失了。所以我在这边陪她的时间长了一点。”
“恩,原来是这样。”司徒清点头微笑,“怪不得菀菀不记得我了,原来是脑袋摔坏了。”
王玲玲在一旁暗自汗颜,这个女人说话可真是够刻薄的,什么叫做脑袋摔坏了,听起来像骂人一样,可是却又不能指责她。
司徒冶也听出了司徒清话中的不善,只好靠近司徒清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拜托你了妈,不要在这里闹,你跟我回去,到了宾馆我再好好跟你解释。”
“好,我就给你这个面子。”司徒清看着他声音平稳的说道。她的声音倒是不大不小正好让一个屋的人都听到了,像是在示威一样。
一旁的云疏影从一开始听了司徒冶的话就很震惊的看着杜菀菀。
没想到才这么短短半个月,杜菀菀身上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从楼梯上摔下来摔成脑震荡?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她决定等一会儿留下来,好好的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没想到她的如意算牌完全落空了,只见司徒清又高傲的环视了一遍这个小屋,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杜菀菀,接着说:
“今天就不打扰了,改日再来拜访。阿冶,疏影,咱们走吧。”
说罢,她就踩着高跟鞋,姿态优雅的出了门。
司徒冶无奈,趁着司徒清转身离开的当儿,回过头来扶住了杜菀菀的肩膀。
“菀菀,你等我消息,别担心,不会出事的,相信我。”
他低声说着,然后深情的低头看着杜菀菀。
杜菀菀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对着他僵硬的笑了一下,示意他不用担心。
司徒冶心疼的在她头上又印了一个吻,然后和云疏影一起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云疏影和司徒冶一直都没有说话,两人似乎各自心怀鬼胎。只有司徒清一个劲儿的和司机就这里的经济形势进行着一系列的探讨,有时候还问问司徒冶的意见,司徒冶则勉强敷衍着。
司徒冶知道等会儿回到宾馆要面临着就是一场腥风血雨了,他不知道自己怎样面对才是正确的,理智的,而且能得到美好结局的。司徒冶在生意场上一直所向披靡,冷静睿智。现在他也在努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想一个绝妙的方法。可是他发现自己似乎很难做到。
而一旁的云疏影,一直在偷眼看着眉头紧锁的司徒冶。
她觉得自己这回,算是间接的闯大祸了。
虽然她没有恶意,告诉司徒清杜菀菀的情况也是无心而为之,但是她又不傻,也看出来司徒清的到来似乎就像是一颗重磅炸弹,把杜菀菀的生活弄得不得安宁。而这一切,她云疏影是绝对的“功不可没。”
她是绝不想失去杜菀菀这个朋友的,更不想让司徒冶和自己的老哥云君成恨自己,现在她既自责又无奈,十分的纠结。
不一会儿就到了司徒清和云疏影在这个小镇落脚的宾馆,司徒清优雅的下了车,径自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司徒冶和云疏影就只能跟在后面,无奈这个中年女人的气场实在是太强,再加上世家对于家教的严格教育,两人似乎根本没办法与心情不悦的司徒清搭话。
到了司徒清的房间门口,司徒清摆摆手,对云疏影说:“疏影,你先回你的房间去吧,我要和阿冶单独说几句话。”
云疏影点点头,担心的看了一眼司徒冶,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司徒冶跟着司徒清进了房间,司徒清坐在沙发上,司徒冶则站在一边。
“你也坐啊,阿冶。”司徒清说。
“不用了,妈,我知道你有正事要说。”司徒冶说。
“说正事你也不必站着,坐下吧。”司徒清态度坚定的盯着司徒冶说道。
司徒冶没办法,只好坐了下来。
他现在说是紧张也许不妥当,只能说有点小小的激动,因为在他心中和杜菀菀在一起的目的很明确,并不存在司徒清同不同意这个问题。他明白,自己就是认定了杜菀菀,他现在就是为了说服自己的母亲,接受菀菀,接受他们的爱情。
“阿冶。”司徒清平静的说道,“我要求你和杜菀菀分手,立刻回去公司,好好工作。然后接受家里安排的相亲,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姑娘娶了。”
“我只喜欢杜菀菀。”司徒冶看着司徒清的眼睛说。
司徒清有点坐不住了,因为他的儿子,第一次反驳了自己。而且他的眼神是那么的坚定,就像是九头牛都拉不回他的决定了。之前她对儿子勒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