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从小也耳濡目染。
童琬十一岁时,她的父亲参与侦破了一起案件,抓获了凶手。
但凶手的同谋却逍遥法外,警察没有抓到他们。
那时童琬刚上初中,一天放学时,被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拉上了一辆面包车,被湿的棉布捂住了嘴,随即便失去了知觉。
后来知道,浸湿棉布的东西叫做乙/醚。
当童琬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了起来——也许是他们对小孩子太过松懈,只绑了手,没有限制童琬的脚。
童琬试图发出声音,嘴上贴着的胶布却阻止了这一行为。
“给童致远打电话了没?”
屋子外面传来两个男人的对话声,提到了童琬父亲的名字。
“打了。哼哼,那个碍事的破警察……倒是挺在意他这个宝贝女儿,不怕他不给赎金。”声音充满着洋洋得意,“也算报了我们的仇。”
报复,爸爸。
童琬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警察,工作是抓坏人。
这是个不大的出租屋,屋内一团乱,显然是个临时的落脚处。童琬的脚边,放着一把枪。
童琬慢慢地用脚把它够了过来。
那是把黑色的小手/枪,精巧而便携。
童琬知道怎么用枪,因为她曾经无数偷窥父亲练习射击时的场景。
这些人是坏人,我必须要逃跑。童琬这么对自己说。
屋外的两个男人显然对童琬太过掉以轻心,大抵以为她没有醒来,渐渐的,童琬听见坐下的声音,随后听到了不大的鼾声。
他们在打盹。
童琬看不到绑住自己的绳子,凭手感知道大概是个有点难解的活结。
费力地解着,童琬白嫩的手被粗糙的绳子磨破了皮,但却一声不吭。
童琬很懂事,也许是因为母亲早逝,父亲又常常没时间陪她,所以比同龄人要成熟的多,从小,她就不哭不闹。
解开了……把胶带撕掉。
手出血了,很疼,但是不能哭。
童琬忍住痛,捡起了枪,小小的手抖着。
想起父亲在射击之前,会先将这个东西上膛。
童琬照做。
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往外看了一眼,童琬发现这里是个自己没来过的地方,应该是郊区一类的。
尽管童琬注意了,但脚步难免还是会有些声音,尤其是在这种极度令人恐慌的情况下。
屋外面架着两张长椅,上面躺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人迷糊地睁开了眼,童琬赶紧退了回去,但还是被看见了。
那个男人惊讶地走过来想要确认,童琬突然不动了,站在门后面,小声道:“你别动。”
男人进了屋,狠狠地掐住童琬的脖子:“小丫头片子还挺机灵,还能跑出来……”
“……”
童琬发不出声,窒息的感觉非常不好受,能感觉到的温度,似乎只有手中冰凉的黑色。
不由自主扣下了扳机。
“说了……让你别动。”
金属与血肉交缠的声音,令童琬觉得恶心。
双臂颤抖的几乎要把枪甩出去,尽管后座力很小,童琬还是感觉到了一阵心悸。
距离离得很近,童琬不用瞄准就能将打进他的心脏。
男人不敢置信,面目狰狞着倒下。
枪声惊醒了另一个男人。
童琬下意识地再次举起了枪。
还没反应自己做了什么,童琬就再次勾动了食指,而这次就没那么准了。
刚进屋的男人被射中了大腿,刚抬头想要制服童琬,便又被接连而来的好几枪打在了身上。
屋内了无声息。
童琬面无表情地看着地面上躺着的两具尸体。
直到几个小时后,以父亲为首的一帮警察冲入了这个弥漫着血腥的出租屋,童琬才放下了枪,跌坐到了地上。
几日后,该市的报纸上报导了这样一则消息。
“天才警察女孩年仅11岁,被绑架后反击杀两名歹徒。”
自那以后,童琬两年内没有出过家门。
作者有话要说: 嗷,如果对复活赛还有什么疑惑的话(或者还有想看的番外的话)留言问我或要求我写,我会加更。
☆、第零天
21,东区————
仿佛才过了一瞬,实际却不知过了多久。当叶语阑醒来时,自己已然不在杀人游戏的地方,而是在……
叶语阑也说不清楚,天色已暗,根本看不清。
勉强支撑着站了起来,叶语阑发现自己刚才正躺在一棵树下,故而才什么都没看出来,揉了揉发麻的脚,走出了这片树荫。
月光倾泻而下,叶语阑便看到了地上躺着一个白色的双肩背包,将它捡了起来,下面压着一张熟悉颜色的信纸,上面还伴着点点香味。
包里有一瓶水、一袋面包、一个不知道装着什么的小袋子。她现在还不饿,所以暂时没有动它们,把包又放在了地上。
叶语阑庆幸自己的眼睛还不错,在这光亮下可以勉强看清纸上的字。
收信人:叶语阑
收信地址:塔罗游戏赛场
亲爱的叶语阑小姐:
您好!
在此向您致以诚挚的问候。
请不要惊慌,现在您所处的地方,正是塔罗游戏赛场。
本场玩家共14位,今日24:00时,主持人将会宣布游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