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颖娜看到诺夕就这么静静站在那个男人的身边,不吵不闹,一下子,所有气都上来了。
“一定是你对不对,大伯,一定是夏诺夕这个贱人。肯定是她唆使爷爷这么干的!”
“又是你!”
夏余东现在有多么后悔当初听了自己父亲的话,收养了这么一个白眼狼。
现在还来和他们争财产,简直就是丧门星。
夏家的人一下子全部把目光投向诺夕,然而,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女孩依旧傲然站立着。
好似所有的一切都动摇不了她,她的眼里是前所未有的冰冷,和她身边的男人如出一辙。
她真的是觉得以前的自己到底是有多蠢,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让眼前的女人嚣张得如此明目张胆。
嘴角邪肆的勾起,诺夕轻嗤,“夏小姐,难道你有被害妄想症?什么东西都能够推到别人的身上,这种功力,你说,心里要多阴暗才能练就出这身好本事?”
“别说得你有多清高,还不是照样被男人潜了,别以为你找了个靠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夏颖娜就是看不惯她这样,明明她才是大小姐,为什么所有的人第一眼被惊艳到的总是她?
她就像是一株熬然绽放在寒冬里的梅花,高高在上却又冷漠自私,多少男人趋之若鹜。
“不知悔改!我看,那天给你们的教训还是太轻了。”
“你……你敢动我一下试试?我立马报警。”
她其实心里是没底气的,连报警这种没出息的威胁都可以说出来。
“呵!你觉得我会在乎吗?夏颖娜,看来我确实高估了你们的良知。以为爷爷的死能让你们悔改,看来,是我错了,错的离谱。”
她的眼神渐冷,扫了一圈在场的人,均被她冷若冰霜的眼神吓了一跳。
“夏董事长,好好教教你的侄女,什么才是良知。连自己的爷爷死了都无动于衷的人,我觉得夏董事的教育特别成功!教女有方啊!”
夏余东和夏余南两兄弟都被诺夕点了名,直言不讳的给骂了。还是被一个小辈骂的。
夏余东脸色不好肯定不用说,他就差上去把她扔出夏家了。
碍于在场的祁暝,他生生的咬牙忍住了滔天的怒火,真当他夏余东是个随便拿捏的软柿子了?被一个臭丫头这样当众落了面子!
“夏诺夕,你好歹也在夏家白吃白喝了二十年,夏家养你这么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现在还反咬一口了你!”
夏余南阴沉的开了口,这个男人,远远要比夏余东的心思深多了。
诺夕好笑的想到,不知道夏余东知道自己弟弟在惦记着自己的财产,会是什么表情呢?
“白养我二十年?除了把我从孤儿院捡回来,我在夏家的吃穿用度哪个不是按最低的标准来的?夏颖娜的裙子美名曰不够穿可以给我,可哪次有给我真心的买过一件衣服?哪怕是地摊货也行!”
她不讲,不代表她就忘记了,她的伤疤,好不容易才痊愈,又要自己亲手撕开,她自己都觉得疼得麻木了。
她看着她的好叔叔一句话就给她下了几个套,凉意从脚底蔓延至全身。
这个好叔叔,看起来是为人老实正直,可那背地里干的龌蹉事,可远远甩了夏余东好几条街。
光是她查到的就有偷税漏税,挪用公款,收取大笔大笔的贿赂。
你说,这种人能有他看上去老实?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