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杨筱筱就穿着一条黑色的镂空连衣裙出了门,到花店取走一周前就定好的花,勿忘我加上鹭鸶草。
鹭鸶草的花语是—连梦里也思念着你。
天空阴沉沉的,据说今天也会下雨,每年这一天,天气都不曾晴朗过。
来到了s市寸土寸金的墓地,轻车熟路的找到了那个令自己做梦也记得的墓碑前。墓碑上的照片,一个阳光的男生约摸18岁左右,穿着个洁白的衬衫,笑得灿烂。
看着那张自己永远也忘不掉的脸,轻轻的抚摸上那张照片,潸然泪下。
“尹牧,我来了,你还好吗?”
天空打起了雷,似乎是要下雨了,而筱筱全然不知,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
她把花小心的放在他的墓碑前,坐在墓碑旁边,自言自语般和尹牧说着话。即使知道那边的人不在了,她仍旧觉得他就在她身边,听着她讲。她的尹牧从来都是迁就她疼爱她的,怎么可能让她一个人在这里说话呢?他现在一定在陪着她。
“尹牧,我已经很久没来看你了,你有没有生我的气?你知道吗?我很想你,很想很想你。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已经进入凤天集团了昨天还给了董事会那群老家伙下马威。我答应过你好好努力,继承凤天,我已经跨出第一步咯。”
“唔,我还认识了一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女生,她叫夏诺夕,是我的闺蜜。她前不久和她认识了十年的男朋友结了婚,我真替她感到高兴。我就不给你看她的照片了,不然你肯定会被她迷住的。”
似是呢喃,筱筱靠在墓碑旁,一直说着最近发生的事,雨却稀稀疏疏的下了起来。
脸上不知是泪还是雨水,她浑身湿透了,仍旧坐在旁边一动不动,和尹牧分享着近来的状况。
远处,一个男子执着一把黑色的伞,就这么看着那个在墓碑旁又哭又笑的人儿,不知过了多久,最终,他还是转身离去。
一身落寞的宋钴凛来到零点的包间,一个人喝了两瓶烈酒,已经醉得连人都认不出了却还是继续喝。
经理看着宋少不对劲的样子,当机立断的打电话联系了祁暝。
当祁暝来到零点的时候,他已经喝得烂醉了。
一打开包间,浓重的酒味扑面而来,而宋钴凛还在使劲喝。祁暝眉头一皱,上步抢过他手里的酒杯放在一边。
“嗝,给我,把酒杯还给我。”
“宋钴凛,给我清醒点。”
听到祁暝的声音,宋钴凛很惊讶似的,“祁……祁暝,兄弟,你怎么来这儿了?你也是来喝酒的吗?”
祁暝很头痛这个兄弟平时看起来挺正常的样子,怎么喝起酒来就这么不靠谱,还有点无赖。
……
祁暝也不跟他废话,想问出点什么那是不可能的了。他让经理在楼上开了个房间,就让服务员把他给拖上去了。
“齐经理,麻烦你看着点,有什么事给我的助理打电话。”
“没问题,这是我的职责,祁董慢走。”
“嗯。”
等他醒来的时候,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他还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