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喜欢学习?这怎么可能?”
“苗苗就是这么说的,还说一天不学习就浑身难受呢。”徐安容把行李箱中专门给苗苗带回来的甜食挑出来放在茶几上,问一旁兴奋地摇尾巴的大黄,“苗苗这几天是怎么回事?真的一直在学习?受什么刺激了吗?“
大黄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好像是一直在看书做题,昨天我看了眼,都已经写完两本习题册了。大概是她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妖了吧,我看她最近稳重成熟了很多,这不也蛮好的嘛。”
“我觉得不太好,苗苗这样反而让我心慌。”徐安容摇了摇头,“看着感觉太别扭了,如果不是确定苗苗不可能被附身,我都怀疑那还是不是她。”她捅捅楚柯,“你也赶紧去看看。”
“行。”楚柯点点头,从善如流地站起身,“正好看看她作业写得怎么样了。”
大黄跟在他们后面默默望天,大约,是写得不怎么样吧?
书房门刚被推开,苗苗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容容姐,我现在真的只想学习,东西放外面吧,等我学习完再说。”
看起来还挺像模像样。
楚柯扫了一圈,目光落在桌上那一摞习题册上,伸手在门上轻轻叩了两下。
“容容姐我……”苗苗转过头,话音突然停住,“呀。”
“别呀了,看见我过来很惊讶吗?”楚柯走过去,顺手抽走放在最上面的那本习题,“听大黄说你这几天已经写完两本了,效率特别高,我来看看,顺便帮你批改一下。”
苗苗有点小得意地抬了抬下巴:“都在那里了,你批吧。”
还挺有自信。
楚柯怪异地看了她好几眼,对她莫名而来的自信感到质疑,翻开习题册,找出附赠的答案,徐安容顺手给他递了一支红笔,身子凑过去和他一起看。
苗苗的答案先不说正确不正确,至少审题是很认真的,题干中的重点都被她圈了出来,边上甚至还写了些解题步骤。楚柯随手翻了几页,眉眼渐渐舒展开来,在心里暗暗点头——看来小葱妖确实洗心革面了。
心里满意,面上却不显,嘴上也不说,他拿起红笔开始批改。
批这批着,徐安容忽然发现——这红叉叉是不是打得有点多啊?十道题里错了七八道,剩下两题不确定是不是凑巧蒙对的。再看楚柯,松开的眉头又紧紧拧在了一起,批改速度越来越快,随着“哗哗”的翻页声和“唰唰”的打叉声,没几分钟他就改完了手里的这本习题册,然后盯着满眼的红叉,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黑。
“我从前……”正当徐安容以为他要训苗苗的时候,楚柯却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追忆往昔的话。
“嗯?”徐安容发出了浅浅的疑问。
“我从前——”楚柯又起了一遍话头,刚说完三个字,客厅里不知道是谁的手机响了起来,打断了他的话,大黄往外瞄了瞄,迈着爪子溜了出去接电话。
苗苗伏案疾书,问道:“大蛇哥你从前怎么啦?”
楚柯深吸一口气:“我从前受到过燕京大学一位副校长的邀请,请我去燕京大学教书,但是我当时婉拒了他,苗翠花,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不知道啊。”苗苗低着头,认真地审阅着题目,随口回答道。
“因为,我怕我脾气不好,看到学生太笨,会控制不住自己。”楚柯一字一顿说完,把批改完的习题册按到桌子上,恨铁不成钢地点着上面的红叉,对苗苗说道,“你自己看看这错误率,哪怕都选c也不至于十题里才对两题吧?”
徐安容听着他语气有点想笑,但考虑到此时严肃的气氛,硬生生忍住了笑意,同样面无表情地看着苗苗。
楚柯接着说道:“把这换成答题卡,我就是往上面踩两脚拿去扫,说不定正确率还比你高呢。”
苗苗瞥了一眼,有点心虚,抓了抓头发,小声道:“这个……可能是个意外?”
楚柯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看得她头顶的两片小叶子越缩越矮,最后直接垂在了耳朵两边。徐安容掩着嘴轻咳一声,配合楚柯进行对孩子的教育:“苗苗啊,我知道你想认真学习,这份心态是好的,但是这事没有办法速成啊,正确率也很重要,不是说写完多少题目就好的……”
“哦。”苗苗恹恹地应声,“可我感觉我都会了,我觉得我写的都是对的啊。”
楚柯:“……”
楚柯:“你那么能你怎么不去出题呢?”
“怎么说话呢?”徐安容捏了他一把,对苗苗说道,“所以,先别做题目了,休息一会儿吧?”
苗苗刚要开口,大黄又迈着猫步摇着尾巴进来了。
“苗苗,有你电话。”
苗苗张开的嘴巴又闭上了,转头看向他。
大黄点点头,补充了一句:“对,还是那个叫林修远的小子。”
林修远?
徐安容瞬间想起来了这个远房的小表弟,苗苗上回哭着回来就是因为被林修远发现了才送回来的,甚至她估摸着苗苗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