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这个臭小子,现在狭路相逢第一次遇见真人,果然印证了他的直觉——那小子就是很惹蛇厌!
偏偏徐安容还只向着他说话。
楚柯有些低落地甩了下尾巴, 绕着徐安容爬了半圈,再度昂起头看她。
徐安容不得已跟着他的动作转了一个方向,无奈地托着腮叹了口气——如何安抚一条闹情绪的蛇,在线等,急。
她盯着楚柯还没收回去的毒牙,突发奇想地撸起袖子,露出一截白嫩的手腕:“要不你咬我一口消消气?那孩子怎么说也是你亲爱的陈编辑托付给我的,出事了我没办法跟她交代。”
蛇瞳里明显地露出了一丝嫌弃,蛇尾轻轻在她手腕上抽了一下,留下一道淡淡的红痕。
“为什么要咬你?”他轻哼了一声,慢吞吞又爬了半圈。
好端端的人,咬出问题来怎么办?哪有人还上赶着想被咬的。
徐安容蹲在地上跟着转身。
“因为我觉得你想咬他,所以我代替他受过。”徐安容老老实实回答道。
也是她大意了,忘了和楚柯说一声她把人带回了家,还好林修远不怕死,要是他下意识的反应是抄起板凳把蛇砸死,现在估计就是一起刑事案件了。也幸好来的是楚柯不是苗苗,不然任何一个正常人看见一颗会跑会跳还会说话的葱,恐怕第一反应就是打给警/察叔叔,然后这件事第二天就能占据社会热点版面。
“我才没兴趣将毒液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类身上。”
楚柯哼哼着,将头扭向一边,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拍打着地面,忽然想起一个关键问题。
“你不是说去接他然后带他去酒店吗?怎么把他带回家了?”
是了,问题就是在这里。楚柯想起来他为什么要爬到徐安容家里来观察情况了,因为他听徐安容说过只是接个机把人送到酒店就算完,所以奇怪她怎么会把人带回家,才不是因为听说她带了男生回来觉得不放心。
提起这件事,徐安容也觉得实在太过巧合。
她在京市和s市来回飞了那么多次,从来没有遇见过被别人拿错行李的情况,也没听有朋友提起过类似的遭遇,偏巧林修远第一次来就遇到了。
他和附近座位的人背了同一款式的背包,下飞机的时候对方直接错背了他的,而林修远的身份证件全都放在了包里,没有身份证他连酒店房间都开不了,同样的,他的录取通知也在里面。
“……在机场我们就去找了工作人员,但是查了监控和记录发现,错背了小远背包的人已经转乘了另一架飞机飞国外了。后来联络到对方,对方还很通情达理表示愿意帮忙把包寄回来,但是等寄回来也要差不多两三天,我没有办法,只能先把他带回来让他暂住几天了。”
如果不是事情就发生在身边,并且和自己也有关系,徐安容甚至觉得这都是新闻上才会发生的奇葩事件。
“真的就暂住几天?”
“当然,再过不久他们学校就要开始军训了,他要住学校去的。”徐安容说道。
“那行。”
一直听到这里,楚柯的情绪才终于转阴为晴,露出了一丝笑意,然后毫无预兆地化成了人形。赤/裸/裸的男人瞬间出现在徐安容面前,他随手取过晾衣杆上的浴巾将自己下/身一裹,其余的部分就不着寸缕地暴/露在空气中。
徐安容和他离得很近,完全没有预料到他这么猝不及防的一出,那一片紧致健壮的胸肌就这么直直地撞入了她的目光。
“啊——”她短促地惊呼一声,想起林修远还在屋里,随即抬手捂住了嘴巴,让剩下的声音戛然而止,同时另一只手迅速地捂住了眼睛,悄mī_mī给自己留出一条缝。
虽然之前也曾看过这么刺激的画面,但即便再来一次,效果也依然震撼。
这可不是电视或者海报上的男人身体,那白皙健壮的胸膛、若隐若现的八块腹肌还有神秘的人鱼线,都是近得几乎伸手就能摸到的存在。
楚柯猜不到她心里的具体想法,但看她的样子也知道这是自己魅力的体现,当即喜笑颜开:“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着修长的大腿就跨过了两个阳台间的间隙。
徐安容愣愣地点头,见他真的走了,自己也转身回了屋。
林修远坐在桌边又恢复了一开始的拘谨。
“那个……黑蛇送回去了吗?”
徐安容的脑海里浮现出楚柯围着浴巾翻过阳台的画面,默默点头:“……嗯,送回去了。”
“那就好……”林修远说道。
说完,又是一阵寂静。
尴尬的气氛在两人之间不断蔓延,徐安容停顿了一会儿,再度迈开步子往厨房去切那个刚才侥幸逃过一劫的西瓜。
林修远坐在凳子上翻了翻手机消息,忽然问道:“容容姐我明天可以出去一趟吗?我想去附近看看。”
附近安全系数高,路标也清晰,不太存在迷路丢失的可能,正好明天要陪苗苗去见她小男友,也没时间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