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屋里暖气开得也好足,好热。”
……
“你可以脱。”岑梓身子微微前倾,朝她点头道。
“我脱了就……”林小楼低头看了看自己衣衫。
岑梓嘴角上扬,意味深长地望着她,她身子往后靠,一手撑嘴边,就要笑出声,“想脱就脱啊。”
“你别激我哦,我给你说,我可是血气方刚热血青年,我可真脱了。”她反手佯装要拉后背上拉链,今天穿晚礼服是一件黑色抹胸长裙,可见岑梓丝毫还没有退步意思,这进不得退不了姿态可真难为死她了。
“算了,怕你看到我性感身材就爱上我,万一今晚对我做出什么不好事来就不好了。”情急之下林小楼自我解围道。
岑梓白了她一眼,兀自坐座椅上玩手机,林小楼无意瞥了一眼,竟是她曾骂过无聊游戏,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暖暖,“我先你这儿洗个澡,换下衣服,这衣服穿着好难受。”她去洗浴间解开头发,伸手拉下裙子拉链,刚开拉,却似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她用了用力,扯着头皮好疼,“呀!”她疼出出声,头发卡上面了。
“那个,啊,岑梓……”
岑梓闻声见她那副吱呀咧嘴样子,再看这身后被拉链卡住长发,“别动。”她倾上前,双手将拉链处头发拨了拨,这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弄,有些头发穿过拉链扣又缠绕一起,她手指微凉,不经意间碰上她裸露空气里肌肤,林小楼心里跳了好几拍,之后却是空空,她只是面前镜子里望着岑梓样子,她早已洗漱过,长发很自然地垂了下来,只见她认真地正自己身后帮自己处理这样狼狈事情,长发有些遮眼,她随手别了耳后,她看得痴了,就连岑梓已经帮她全部将头发弄出来她也不知道。
“好了。”
她却突然拉住她手,自然地放自己腰上,她手掌覆上去,她望着镜中自己和身后这个女人,突然就很贪心地想一直这样下去,人贪恋总是一步一步,喜欢一个人起初只会觉得每天能多见几次就好,再以后会想能一起吃饭一起逛逛街看场电影也是好,再往后则会觉得天天想和这个人腻一起,早晨一起一个被窝里起床,吃早餐,一起开工,拥有她,占有她,再不舍得任何人多看她一眼,爱情里嫉妒、自私、占有欲则如洪水猛兽般袭来。
“我想以后每天晚上都能这样。”她略微低沉声音这样暗夜响起,镜子里岑梓眼眸深邃,与她直视,“你喜欢我吗?”这是她第一次问她,这么久以来她从未问过岑梓对自己感觉,意好像从来都是自己对岑梓怎样怎样,一是根本就没有自信从岑梓那里能得到自己想听,可此时此刻她却想知道那个人对她是什么感觉,而不是问她接不接受。
岑梓嘴角微微抽动,她充满了期待地看着她,她不喜欢单相思,她想要是两情相悦爱情,管,管自己看起来那样自不量力,岑梓一双手被她拉着放自己腰侧,她有些累了,下巴放林小楼身上,这个人怎么这么笨呢?这么些日子以来,自己对她态度难道她还看不出来吗?虽然这事儿自己看来也挺不可思议,遇上林小楼之后,才发现以前自己非要给自己定义成异性恋是多么可笑事情,其实,有时喜欢上一个人,不该非要去和性别扯上关系,也难怪当年小羽会那样生气,从戏里每天相处,再到这之后她特意冷漠,如果不是真入了她心,她又何曾意,她还一天不厌其烦地教她那么多东西,虽然林小楼看来,她已经相当不耐烦了,但那也是她能做出来大程度,她可完全不属于温柔善良前辈,做到这份上也纯属是缘分这个狗血词汇作祟了,她要是不那什么,能陪她来参加这个劳什子婚礼,还大招旗鼓地给她引荐那么多人?还深半夜放她进来?她竟然还敢问出这样话来,她抬起放她肩头下巴,对准林小楼薄薄耳垂恶狠狠地说道,“那你觉得呢?”温热热气喷林小楼耳朵里,林小楼整个人都僵住了,那曾经戏里为熟悉感觉又顷刻间涌上心头,她只道那耳畔热气如那炎夏挥之不去燥热,全身上下似都不是自己,胃里还未消化酒精犹如催化剂一般吹散了她眼睛,她眼神迷离而动人,她再也顾不上这些身份地位,那些世俗无奈,只一手把住她头,就那样吻了上去,放肆,不计后果热吻交织四片滚烫唇瓣间,轻舔慢拢,不再带着试探,而是潜伏已久,蓄势待发顺手推舟,她吻得动了情,久久未曾放开她,她将她拉身前,紧紧放怀里,像这世间无价稀奇珍宝,她再笨,也知道岑梓刚那句反问句是什么意思,她十分没出息地红了眼眶,兀自紧紧地抱着岑梓,不知该如何是好,岑梓温柔地摸着她头,寂静无声,时光仿佛那一刻静止了,俗世爱情啊,就算知道也许有一天我们会分手,也许到以后一天我们会分道扬镳,走不到白头,可爱情初模样,却是那样动人,让人不舍得错过,不忍心放手。
那天夜晚,林小楼洗浴出来后却发现没有干净衣服可以换,岑梓也只是带了自己一套睡裙,无奈之下,林小楼只好穿着房间里浴袍,豪华套房里就连浴袍也比一般酒店里要好得多,材质不似那涤纶那般干硬,林小楼穿身上很舒服,由于刚卫生间里那动情热吻之后,林小楼现都不去想要留宿借口了,反正今天晚上她就死皮赖脸地不走了,见岑梓半躺床上,她亦不由分说地拉开被子,自己滚了进去,“真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