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江春面红,小声嘟囔“哪个稀罕管你屋子”,准备往前走,却被他从后一把抱住,双手还拢在她细细的腰间,紧紧固定住。
江春腰上仿似被烫到一般,微微挣扎了下,嘴里责怪“当心来人哩,你怎这般……这般……”
“嗯?我怎了?”他将脑袋搭到她肩上,也不知是真没听清还是故意逗她的,说话间呼出的热气就喷在她耳后与脸颊,热得她心内□□。
“你做甚呢,快让开,莫这般不成体统。”
那家伙脸皮愈发厚了,不止不让开,还变本加厉搂得更紧了,双手也不老实,在那细腰上游离,像在试探着什么。
江春又挣扎,自己今日是来做客的,待会儿被人见了,她可没脸待下去……哪知她不挣扎还好,一挣扎,身后的窦元芳就更加紧紧抱住她,估计是弯了腰,觉着不舒服,眼见着不远处就有把椅子,忙将她半拖半抱的拉到椅子旁。他一坐下,就抱了她坐到自己大腿上去。
江春愈发窘迫了,这家伙,以前还当他是个再正经不过的君子,现在才发现,脸皮倒是够厚!
“乖乖,莫动了,我好好抱抱。”他在后面喘着粗气声音也有些喑哑。
她就不敢挣扎太过,果然只定定坐他腿上,由他将脑袋支在肩上,有股热气哈在耳朵上,将她耳朵都蒸红了,像熟透了的虾子,又像两枚熟透了的红樱桃……总之看着就很有食欲,令人垂涎欲滴。
果然,元芳在后头咽了口口水,双眼都直了。
江春感觉到他终于不再用力紧箍着她腰了,转过头去看他,就见那双直愣愣的眼睛,用个很俗的形容——像一匹饿极了的狼。
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想要立马起身,离他远些。但不待她反应过来呢,他就已紧紧抱住她,将她全身重量往他腿上压,头也被他微微用力转到侧面去,他嘴巴凑过来,一口就咬住她嘴唇……江春透不过气来。
一是他吻得太用力,她嘴唇都麻了,估计是脑袋缺氧缺得厉害。二是这姿势,脖子扭成了三四十度,真的要老命了,她使劲推他,想要将他推开——脖子要断了!可他误将这推搡当作“半推半就”,倒是愈发用力了。
江春想要张嘴反抗,但本就张不大嘴,被他“逡巡”得说不出句话来,还似在哼哼唧唧,又令他以为是舒服的喟叹,愈发嘴上放肆,手也不再满足于腰间流连了,渐渐开始试探着往上去……
就在江春|心呼“呜呼哀哉,老娘命不久矣,将成为史上第一个被吻窒息身亡的穿越女”时,她四处乱蹬的腿,终于将他神智唤回来。
他终于松了口,江春忍着心内那口恶气,慢慢转过僵硬的脖颈去,怕转急了真就伤到脖子。她用手慢慢揉着僵硬的脖子,忍住心内气伤,恨不得立马转头咬他一口。
他可知这般强行掰着脖子……真的会死人的!王八蛋,是八百年没亲过人了吗?要演“霸道总裁爱上我”也不是这般啊,她首先得有条命在啊!王八蛋!
窦元芳见她顾着揉脖子不理他,以为是自己又唐突了她,想要伸手搂住她,又怕她翻脸,只得干干的道歉“对不住乖乖,是我唐突了,我不是故意的……就是一见了你就忍不住……日日盼着你快些长大罢,及笄了就好了……”
江春好容易脖颈上缓过来了,心内那口气还是不够顺,见他还在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只恨不得立马提脚就走……但想想自己这几年动不动拔脚就走,还真是个毛病,有什么是不能好好解决的,非得摆这小儿作态?
遂也叹了口气,稳下心神道:“你以后莫这般了。”
元芳有些紧张的问:“怎了?乖乖是不喜欢我这样麽?”
江春|心内暗翻白眼,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他是习武之人,柔韧性可能要好些,况且是从后头伸过头来,自然感觉不到难受……她又不是耍杂技的,哪有那本事扭着四十五度角接吻,他脑袋到底是怎想的?
“你这般……我不舒服。”
元芳似懂非懂,不知是自己抱她抱得太紧了,还是吻她吻得太用力的关系,或是她发觉自己的手往上去了?
江春见他模样,叹了口气,与直男恋爱真伤脑筋,非得她个女孩子直白地说“我没办法扭着头四十五度与你亲|亲”才行,累觉不爱了!
于是两人就这么沉默了一会儿,好在外头小厮来传话,老夫人请他们去吃粥了,二人才别扭的起了身,各自整理过衣裳,往“陋室”而去。
“姑姑快来,你们做甚正事去了,半日才回来,淳哥儿都饿了呢!”
小儿的童言稚语令江春红了脸,元芳不自在的咳了声,颇有威严的瞧了儿子一眼,满含警告意味。
淳哥儿被吓得又缩到曾祖母跟前去,老人家瞪了元芳一眼,他们年轻人的事她也不管,瞧小姑娘红得滴出|水来的面庞,那欲语还休的神情,青年男女左不过就那些事……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多个嘴又怎了?
反倒是人家小姑娘,才十四岁呢,就是及笄也得再等一年,他这般鲁莽……可莫吓坏了人家!想着又瞪了他一眼。
窦元芳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晓得祖母意思。
江春却不知这祖孙三人的眉眼官司,心内记挂着钥匙的事儿,顾忌淳哥儿在场,不好多提,寻思着用过粥食就要还给老人家。
遂这接下来的腊八粥也吃得心不在焉。其实这算是她正经的第一次吃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