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子树上的江春却是头大了。她刚将风筝拿出来,下头淳哥儿稍稍用力就扯了下去,她松了口气——大功告成!但眼下这三米多高的树,她要如何下去?
照着原先法子却是不行了,因刚才有几根枝丫已被她踩断了,再找不着支撑点了……跳下去?轻则崴了脚,重则断手断脚,她怎么解释来做客一日就负伤?
没法子的她只得在树上犹豫起来。
突然,只见树下正前方来了个身穿暗紫色常服的男子,那一双入鬓长眉实在夺目……窦元芳来了!
窦元芳来了?!
江春顾不得想他怎就赶了回来,只心内哀嚎一声,她的裙子还塞在腰上,光穿了个“打底|裤”爬在树上……衣着不雅,行为出格,她的书又要“白读”了。古板正直的元芳大叔这次不止是皱眉头教训她那么简单了吧?
江春|心内仿似有一万只小羊驼在奔腾,自己今日真是闯了鬼了!好生生来做客的人,为何要来放风筝?为何要来爬树拿风筝?
就在她心内羊驼奔腾间,窦元芳来到了树下。
“请父亲安。阿爹何时回的?我今日好生吃药了,曾祖母允我来放风筝了!还是阿爹你画的小兔子哩!你看,就这个……”淳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