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虽全是江春爱吃的火腿肉、小葱豆腐,但她只觉着入口全是苦的,苦得她鼻子眼眶发酸,就连后槽牙亦是酸楚的。
这又酸又苦的一顿饭食,是她自穿越来吃得最难过的一顿了——这贼老天到底长夤外婆何其无辜,为何要让他们受这罪?
用过饭食,几人坐着说些闲话。
江春却是“强行”拉过外公的手来,搭了三指上去,见手脚冰凉,茶饭不思,早就没了恶寒发热等表证,再瞧脉象深沉而微弱,人也气息虚弱、气力不续的样子,说话急了还会微喘……这是明显的伤寒入里之证。
问外婆要来了药方子瞧过,皆是些麻黄桂枝类的解表驱邪药,于他是有害无益的。
定是那大夫见家中无得力人支应着,于处方上也就敷衍了事罢了……这样子怎吃得好?怪不得反反复复呢。
江春去力哥儿房里找来了纸笔,写了个扶正补虚、培元固本的药方子来,令外婆今后就照着这方子抓来吃。
苏氏却望着她那架势笑得欣慰:“我乖狗就是聪明,跟着县里老大夫学了身好本事哩!”竟然从未质疑过她的“本事”,可能在她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