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只觉着眼前油灯一暗,一顶帽子就落到了自己脑袋上,她有些呆呆地望着眼前被“解除武装”的窦元芳——嗯,真是个好人哩。
她真心诚意地道谢:“多谢窦公子……窦公子留心脚下,这路泥泞难行。”
对方未有任何“不用谢”“不消客气”等标准答复。竹篾编的帽子挡住了她的视线,她仰高了头也只得见他青黑的下巴动了动,估计是笑了笑吧。
视线里只有黑影幢幢的树木,泥路又腻滑难行,坡势又陡,重心只往前下方跌,她为了跟紧他的步伐,已尽量小心翼翼脚下每一步了,依然还是摇摇晃晃,差些跌了四五次。
好在渐渐的,窦元芳脚步不知何时放得很慢,令她有充足的时间放下一脚,再将令一脚从深陷的泥潭里□□,二人这般速度自是又被落在后头了。
待好容易下了那段新滑的坡路,江春身上已是出了层汗了,一方面是紧张所致,一方面却是身上那斗篷太热了!江春有些恶趣味的怀疑,刚才他那么毫不犹豫地就将斗篷给了自己,怕也是嫌穿着太热了罢!
越往下走,坡度越小,倒是渐渐好走了些,江春忍不住心内好奇,鼓起勇气试探着问道:“窦公子这两年回京了吧?”问了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