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我只是觉得芙儿对你挺好的。”徐暖转过头说着。
尹若月稍稍拉开距离,握着徐暖的手,绕过屏风,走至床榻旁说:“那我对公主也极好的,公主怎么不看我?”
徐暖忍着笑听尹若月这般少女哀怨的语气,安然坐在一旁应着:
“最多不过半月你至少来上好几趟,若是平日无事你每日都在我面前,我再怎么看你,也看不出什么变化来了。”
一边说着,见她这单薄衣裳,担心她着凉,伸着空闲的收拿着一旁的外衣裳披在她肩上。
尹若月顺从的坐在一旁,十指扣住徐暖的右手,很是认真地说着:
“这才不过一年,公主便看厌了?”
怕她真在意伤心,徐暖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尹若月忽地向一侧倒下,手紧紧的握着徐暖的手霸道的说道:
“不管,公主就是厌了我,我也断然不会松手的。”
那才披上的衣裳掉落在一旁,尹若月侧躺着紧握着徐暖的手,倔强坚持地望着徐暖。
徐暖坐在一旁,见尹若月一副要睡在这里不可的姿势,手又挣脱不得,只好开口道:“你这是耍赖啊。”
“我可没答应你睡在我这的。”
尹若月双手捧着徐暖的手,没了方才那霸道,竟装作无辜地应着:“天冷路滑,我都已解了衣裳,公主当真忍心?”
眼看僵持不下,尹若月还未曾披上被褥,徐暖只好点头,伸手扯着一旁的被褥说道:
“你这会早有准备,我便不赶你,下回可不许你再赖在我这了。”
尹若月平躺着仍然不松手,嘴角上扬凝望着徐暖。
徐暖被看的浑身不自在,忙开口:“你还不松手,我也要先洗漱才能入睡。”
“等会,将手捂热些,我便松开。”尹若月心情极好地说着。
一旁的炭盆烧的正暖和,徐暖侧头避开尹若月热切的目光,窗外雨声并未停,好似还越下越大。
突的陷入寂静当中,好一会没等到尹若月说话,徐暖侧过头来便见尹若月已然睡着了。
徐暖悄悄移开手,而后将被褥盖严实,顾自去洗漱。
这夜睡的还算安稳,次日醒来时窗外已是大亮,还是个难得晴天。
侧头去看,方才察觉尹若月已经不在身旁。
由侍女伺候洗漱,简单的用了些粥,难得出了房门。
漫步走着,直至亭中,徐暖饮着茶,隐约听到门外很是热闹,便询问一旁侍女何事这般热闹。
侍女派人去打听,回来禀报:“回公主,屋外有一穷困书生昏倒在门外,引的路人纷纷驻足张望。”
徐暖捧着茶,回着:“那请大夫给他瞧瞧吧。”
这个时间点应当没什么重要人物自从经历上回蒲大师刺杀一事,徐暖戒备心要高许多。
“对了,若是等他醒了,再给他些盘缠。”
“是。”
午时过后,徐暖觉得困前去那仆人手里握着一锦囊奉上回着:“这是那秀才说是感激赠银,特意呈上。”
锦囊妙计?
这东西感觉有点眼熟啊。
徐暖握着这锦囊,遣散一干侍女仆人,扯开这细绳,里头放置的是一张纸外加一个类似银牌的东西,上头写着:
【今日之恩,他日定当涌泉相报,莫子。】
莫子!
这……不是书里面男主的得力军师吗?
自己这算不算是无形中帮尹若月收获一枚人才,徐暖也不知自己是该高兴还是保持沉默。
毕竟尹若月势力扩展,自己这公主身份就很尴尬。
眼下也只好先将这银牌留着,若是自己真的能活到若历三十年,那这莫子或许日后还能用的上。
若历三十年皇帝驾崩,朝堂恐怕就不只是这般明争暗斗,而是真刀真枪抢夺权力,这方面莫子可是一把好手。
徐暖将这锦囊放置在袖袋中,四周寂静无声,忽地响起钟声,侧头眺望便那清远寺的庙宇。
静静聆听好似隐约也能听见僧人低声浅唱梵音,余音袅袅。
一晃神四周竟已暗了下来,瞥见那不远处有一行人提着灯盏向这方来,尹若月便在前头。
这别院的位置离都城虽不远,至少也需要一个时辰。
“这么晚了,你还来这?”徐暖开头说着。
尹若月手提着灯盏,让侍女们候在台阶下,一人走近着,神情很是担忧。伏低着身子,伸手握着徐暖的手,坐在一旁应道:
“找了一新奇玩意,特意想给公主解闷,所以就赶来了。”
“公主怎么一个人在这亭中,又无灯盏,随行侍女都干什么去了!”
徐暖忙按住尹若月的手解释:“是我让她们不要打扰,你就不要责罚她们了。”
尹若月侧头听着,只得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担心她会多想,徐暖便开口询问:“你先前说有什么新奇玩意让我观赏?”
“好,我就这让他们给你展示。”
那一旁的芙儿与身旁的侍女交待着什么,而后便见一行人抬着什么东西放置在那台阶之下。
尹若月没了方才的沉默,很是期待与徐暖说着:“这叫蟠螭灯,本是旧王国那边在上元节,除夕夜,又或是中秋佳节时表演观赏。”
待仆人们掀开那遮挡的红布,徐暖见了原貌,才知原来这蟠螭灯就是现代俗称的走马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