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喘了几口气,胸口剧烈起伏着,面颊涨得通红,太阳穴如同刀戳一般剧痛无比。他有些晕眩,不得不伸手扶住了旁边的梅花树干。
那人昨晚来过了?然后……就这么走了?他连……他连见自己一面,也不愿意?他不是愧疚吗?他不是应承了吗?他不是心甘情愿以那种方式偿还吗?难道他觉得,在自己手上死过一次,所有的亏欠便统统还清了?再也不想见自己了?
自己在那人心中,终究是无足轻重罢了。
他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面颊逐渐由通红变成惨白,心中一阵冰凉,一阵滚烫,又是极度的伤心,又是极度的暴怒……他的五脏六腑,都几乎被这极端的情绪给揉碎了。
他想杀了那人,他想抱紧那人,他想折磨那人,他想爱抚那人,他想拧断那人雪白修长的脖颈,他想狠狠咬住那人漂亮绝情的唇……
肖衡死死捏着手中的剑柄,手背上道道青筋迸起。
他重重喘息了几口,猛然拔出了腰侧那柄妖异的暗色长剑,将那带着耀眼电光的剑身对着苍穹遥遥一举——霎时间,一声惊心动魄的炸雷响彻云霄。
不过片刻,厚重如墨的云层便笼罩了沉云峰上空,整座擎天城如同入夜。而千万道紫白色的狰狞闪电如同囚笼一般,将这座巨大的城池死死锁住。
“不肯出来是吗?不肯见我是吗?”他薄薄的嘴唇极轻地扭曲了一下,“我会找到你的……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
肖衡垂眸坐在宫殿的高台之上,俊美的面孔在摇晃的火光中显出几分阴鸷,愈发喜怒难辨。他修长的手指如同往日一般,轻轻摆弄着一只小小的纸船。
台下跪了数十人,正是昨夜负责巡逻那片松林的魔物。
为首的是个美貌少年。他并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柔顺地趴伏在地上,挺翘的臀部微微抬起,尽量让自己的姿势显得诱人。
这少年是只吸食修士阳气为生的魅魔,他早已对这位年轻俊美的魔尊暗自倾心,又自恃美貌,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接近。今日魔尊忽然召见,他又是紧张不安,又是欢喜期待。
肖衡小心地将那只纸船贴身放好,慢慢走下高台。
“你昨夜,可有看到什么生人?”他走到那个美貌少年面前,停下了脚步。
“回禀魔尊,不曾看到生人。”那少年怯生生地回答,同时悄悄抬眼望着这位魔尊——他知道这样是大不敬,可他也知道自己的眼睛非常好看,总是一片水光潋滟,楚楚可怜得让人心疼。他想赌一把。
他甚至故意把头偏了偏,露出一截娇嫩洁白的颈子,又暗示性地将小巧的臀部撅得高了一些。
魔尊果然伸手摸了摸他的后颈,然后抓着他的头发强迫他扬起脸来。少年的发根被扯得生疼,眼睛里便含了几分荡漾的水汽,他颤声道:“魔尊,疼……”声音又是娇媚,又是柔弱,足以让人心中一荡。
肖衡细细打量着他,忽然笑了笑:“你这么看着我,是不是觉得自己的眼睛很漂亮?”
他弯下腰,带着薄茧的指尖温柔地抚过少年细嫩的眼皮。少年的心砰砰直跳,轻轻闭上了眼睛:“魔尊……奴愿服侍……”他那双纤细的手,试探着攀上了对方结实的大腿。
男人的手指忽然用力。
“啊——”在少年凄厉的惨叫声中,肖衡慢条斯理地抠出了两团血肉模糊的眼球,随手扔在地上。而后,他反手将指尖的污秽尽数擦在那截娇嫩洁白的脖子上,淡淡道:“漂不漂亮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双招子不怎么管用。没用的东西,不如不要。”
他随手将那少年掼在地上,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