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铮微微拱手微笑说道:“公与兄,谢谢夸奖,铮不过作了些小文章,有些许蛮力,不值一提。[(7764)】到是公与兄和元浩兄名震冀州,我等敬仰依旧。”
田丰一直在打量刘铮,只觉刘铮天庭饱满,直鼻阔口,虽弱冠之龄,但已器宇轩昂,隐隐透露出一种贵气。接人待物温文有礼,使人有一种亲近感。再看刘铮身边竟然伴有三位颍川谋士,都道是自古颍川多名士,近观东汉颍川家学众多,荀、钟、陈、许名震中原,更有从荀家私学办起的颍川书院。再就是刚刚的孙乾也不简单,只凭郑玄的徒弟这一点,就能名闻齐鲁大地,可见其刘铮手下人才鼎盛。想及此田丰问道:“刘使君,近几年天灾不断,我和公与从冀州游历至此,感觉各处田地荒芜,贫苦民众收成锐减,各郡税收名目繁多,百姓苦不堪言。民众只有把精神寄托于张角建立的太平道上,太平道在冀州一地的信众就不下二十万,张角还自称‘大贤良师’信众遍布中原各州,教徒不知凡几,丰观天下形势十分堪忧。不知使君您对天下形势如何看待?”
“元浩兄,眼光独到,对事情分析丝丝入扣,铮也听说过太平道张角三兄弟,但铮观此三人成事困难。”刘铮说到这里,扫视下面左右两边众人,看到田丰有话要讲,对田丰说道:“元浩兄先听我给你分析,我觉得就算太平道要造反,也缺少三点成功的要素,其结果必然会导致其失败。要素一:人员杂乱,形成不了有效地战斗力,就算造反刚开始能成功,但随着朝廷中央军作战,太平道必会失败;要素二:缺少统一的管理和专业的人才,无法治理占领的地方,形成持久的战斗力;要素三:缺少世家大族支持是导致最终失败的必然结果。其实贫苦民众是很好管理的,只要他们能吃上饭,穿上衣、有地方住,绝对不可能会听信某个人散播的谣言来造反得。”
田丰说道:“使君,言之有理,不知使君可有执政良策?”
刘铮好像早知田丰必有此一问,随口说道:“我会在城阳郡首先实行降低农产税、撤销入城税,鼓励开垦土地种植粮食和商业贸易。下一步就是招收灾情特别严重地区的灾民来我郡安家垦田。郡内县城如招纳灾民一万人开垦土地达10万亩,就免除县城所住人口普通税收一年,只征收当年产粮的十分之三;郡内县城如招纳灾民五万人开垦土地达50万亩,就免除县城内所住人口普通税收二年,只征收当年产粮的十分之二;郡内县城如招纳灾民十万人开垦土地达100万亩,就免除县城内所住人口普通税收三年,只征收当年产粮的十分之一。元常,你把此事记下,等会你写个布告,发给郡下各县张贴,至于上缴朝廷的税收短缺部分让默彦和子仲统计后由我们郡府来出。”
钟繇站起拱手道:“是,主公。”
沮授、田丰相视一眼,都感觉刘铮十分不简单,只从田丰话语中透露的些许信息,就对自己辖区做出调整,只要此令发布出去,城阳郡内必定人口飞速增多,如逢乱世也必不缺少兵源,三年后粮食储存也会成倍增加,主要的是名声必定大涨,天下有志之士必定纷纷前来相投!两人心中都略有遗憾,见此明主却不能相投,真是天意弄人。原来沮授、田丰已经和好友韩馥有约定,等二人游学归来就去帮助韩馥,现在二人拿刘铮和韩馥一比较,感觉自己当时答应韩馥确实有些局限于眼前了,但有道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只好放弃眼前这位明主,两人心中都有些黯然。
刘铮在上边座上看着田丰、沮授有些变色地脸容,不明所以询问道:“公与兄、元浩兄可是遇到什么难事?只要能帮忙的,铮必尽全力。”
两人相视一眼,沮授说道:“使君有所不知,我二人已和好友约好,此次游学结束后跟随着他到任上去做一客卿,但见使君后,心中难以抉择。”
听到此,刘铮也已明白二人之为难,古人讲究‘礼智义廉信’做人,对上恭敬,对下不傲,是为礼;做事,大不糊涂,小不计较,是为智;对利,能拿六分,只拿四分,是为义;对公,品德如莲,不损公肥私,是为廉;修身,表里如一,真诚待人,是为信。刘铮哈哈一笑道:“公与兄、元浩兄不必烦恼,二位大才,我虽心仪已久,但不能因为我而让你二人丧失信义,你二人只管信守承诺去辅助朋友,但我要与你二人击掌相约,如若有一天你好友已到不可追随之时,你二人一定要来协助于我,不知你二人可否应允?”
二人听到刘铮如此说,都心道只好如此,一起点头答应,然后击掌相约,刘铮大喜,吩咐荀攸安排酒宴,几人按照郡府独有特色围桌而坐开怀畅饮,谈诗论赋无所不言好不畅快。宴后田丰二人拜别了盛情款待的刘铮,说要赶着去拜会大贤郑玄,刘铮只好和两人依依惜别,安排车马送行。
太阳西斜,但盛夏的余光还是热力十足,刘铮醉醺醺的行至后院,敲响卞玉儿的房门,卞玉儿敞开房门,看见醉酒的刘铮,大发娇嗔道:“刘郎,怎得又喝醉了?您以后少喝点,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呢!”
“玉儿妹妹,我今天高兴,接待了两位冀州名士,喝多了,以后会注意的。”在卞玉儿的搀扶下,刘铮歪歪斜斜的坐到椅子上道:“玉娘妹妹呢?怎么没在你这里,今天你们逛街高兴吗?”
卞玉儿忽闪着大眼,娇媚的白了刘铮一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