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和杨赐说完话就保持着严肃表情的刘祖,在接到刘铮的眼色后迤迤然走了出来,躬身施礼道:“圣上,臣附议司徒袁隗之决议,卫将军刘铮必能圆满的完成此次平叛,但圣上也要考虑到乔太尉之建议,交州此地多山多水,瘴气弥漫,就算刘将军通神,没有可用之兵,只怕也无平叛只能,所以老臣建议,可改此地之交州刺史为交州牧,能让刘将军在损失兵力的时候,可以直接行州牧之权限,在交州各郡募兵,以便能更好的剿灭乌浒蛮族叛匪,这乌浒蛮可是当地最大的部族,请圣上定夺。”
这时昨天听到刘铮提议过的马日禅等一众朝官们也是纷纷站出来帮助刘祖说话,只要能开了这交州牧的先例,以后各州也就慢慢从刺史过度成州牧。这可是临时能够防范黄巾道人最好最直接的办法了。
“不可,州牧之例不可开,史料上多有记载,州牧手握军政大权,易怀不轨之心,易生不臣之意,请圣上定夺。”这时司空杨赐又一次站了出来说话了,极力的反对设立州牧。朝班中又是一群忠实的拥趸跟了上来支持杨赐的决定。
刘铮现在已经有些懵了,这刘皇叔是怎么个意思,自己已经和他说了要去益州的想法,为何现在突然改变了呢?自己都已经安排属下家人开始撤往益州,自己到底要如何呢?
刘宏听到宗正刘祖也支持袁隗的提议,正好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心中很是高兴,但突然听到刘祖要改交州刺史为州牧,心中打了个突,虽然确实如其所言,刘铮就算本事再大没了兵将也不可能自己去灭了叛乱,但是任命刘铮为州牧又感觉权力太大了,万一到时自己招刘铮回京他不回来怎么办。对于杨赐的话语刘宏是一句没听进去,刘宏心道既然想不通,下去和张让等人商议后,明天再议吧。想完站起身来,大袖一挥说道:“好了,今天就到这吧,容朕想一想,明天再议吧!”
刘铮郁闷的走出大殿,快步追向了已经在殿外的刘祖,刚要开口喊皇叔,却看见杨赐向自己走了过来,急忙住身对着杨赐施了一礼,年纪老迈的杨赐开口说道:“刘将军,刚才大殿之上,老夫反对老宗正设立州牧一事,并不是针对将军你的,老夫是害怕此例一开,大汉危矣,希望将军看在老夫一心只为大汉的情份上不要怪罪于老夫。”
“杨司空言重了,铮能明白您的心意。但是铮有一言相劝,老司空虽一心为大汉基业着想,但有时却会矫枉过正,再说现如今朝中宦官当道,中原八州遍布黄巾道人,老司空大汉早已危矣。”刘铮心道你个老家伙,我虽不愿去交州,但这州牧可是自己最想得到的职位,现在就是给自己一个权倾朝野大将军来选,自己也会毫不迟疑的选择州牧,你个老家伙却坏我的好事。
“老夫也明白刘将军所言,事实却是如此,老夫也无话可说,但是这州牧之位一定不可设立,在这动荡的局势下,州牧之位更容易滋生人的野心,老夫就是拼却司空不做,也绝不答应设立州牧。”杨赐哆嗦着颌下白须顽固的说道
刘铮心道这老家伙的眼光真是毒辣,居然一语道出了州牧对于现如今正处在风雨飘摇中汉室江山的危害,但他这种思想正好和自己背道而驰,自己现在正是要借助州牧赋予的权力来雄霸一方,施良策,吸引中原灾民前往,然后设重兵一图早日平定纷乱的群雄,把给汉族百姓的伤害降到最低。面对这样的老顽固只能狡辩道:“老司空,你所言本将军却不敢苟同,此次征缴蛮夷所处之环境,和中原各地大为不同,稍有差池除了不能够一举平定乌浒蛮,还容易引起当地各族的叛乱,如果圣上决定让我去平叛,不给我统管当地军政的权力我是不会去的。”
心系汉室江山的杨赐听到刘铮这撂挑子耍无赖的话语也没了办法,本来只是想来解释下自己的用意,别把这位自己看好的孙女婿得罪了。没成想这位刘将军权势之心如此重,恐怕其志不小?自己还是等等看看吧,可千万不要把杨家一门带到火坑里去。
人老成精,杨赐从其刚刚几句话语中明白了刘铮的心意,赶忙打起了退堂鼓说道:“既然将军执意如此,老夫也无话可说,都道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将军请自重吧?”
刘祖疑惑得看着匆匆从自己身边而过的杨赐,对跟上来的刘铮问道:“贤侄,你和杨司空说了什么,竟把他气的匆匆而走。”
刘铮听到刘祖所问,忙把两人刚才的对话全部告诉了刘祖,刘祖思索片刻后说道:“贤侄还是缺乏朝堂间尔虞我诈的历练,被杨司空慷慨激昂的几句言语就把你心中所想给探了出来,我说杨老头看似生气,但却行色匆匆,必定以为你有不臣之心。哈哈,这样也好。你还年轻,再过两年才行冠礼,现在已有圣上赐你的两名妾室,也不急着娶妻,再说了杨家虽然是汉朝有数大家族之一,但以你汉室宗亲的身份比他们还要强上几分。”
“嗯,叔父之言侄儿明白了。”刘铮没想到因为自己一句话语,就能透露自己的心声,心道这些旧例朝堂之人,心思转变真是灵活,难道叔父让自己去交州也有深意?急忙接着问道:“叔父,我们不是商量好我要去益州的吗?为何叔父要让我去交州平叛呢?”
“呵呵,我知贤侄必定有此一问,其实此次交趾有变真的是上天助你,交州虽然地形上不如益州理想,但是此处地域宽广,远离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