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跟着柳氏走过了主街,来到一处小院,门匾上写着“济世堂”三个大字。说是医馆,其实不过是一位姓季的大夫把自家前院隔出来几个房间,另外兼顾着药铺成了一个小医馆。
芸晴晴和柳氏进来的时候,医馆里冷冷清清的,只有一个小学徒头顶着一本书,愁眉苦脸的正在背诵什么,看到有客人上门,惊喜道:“客观可是来看病的!”
芸晴晴:“......”哪有人这么兴奋的问人是不是来看病的?
这小子!
芸晴晴摇摇头,果然医馆里面一声呵斥。
“白芍,继续背你的书,今日再背错,仔细你的皮肉!”声音不大,却吓得那小学徒一个激灵,苦着脸道:“知道了师傅!”
小学徒年纪不大,看着也就七八岁,正是贪玩的年纪,让他顶着书背诵,也是难为他了。
芸晴晴抿着唇,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正看到那个叫白芍的小子眼珠子叽里咕噜的乱转,不知道打什么主意呢。
迎上芸晴晴的视线,白芍一愣,随即眨眨眼,一脸的俏皮。
芸晴晴失笑,这小学徒也是有趣。
小学徒的目光落在柳氏身上,突然惊喜道:“啊,我知道了,你是芸赶山的娘子,师傅,芸家娘子来了。”小学徒突然跑向后院,“师傅师傅,你不是说那芸赶山的腿耽误不得了吗,咱们今日就给他接腿吧。”
瞧他激动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芸赶山的亲生儿子呢。
芸晴晴看出来了,这叫白芍的小子就是借机偷懒呢。
果不其然,后面一声冷哼,“白芍,今日的午饭你不必吃了,待会儿得空,就捧着戒尺过来请罚。”
白芍:“……”完了完了,嘚瑟大发了,屁股又跟着他倒霉了。
“是师傅。”白芍愁眉苦脸的走出来,真是一步一沉重啊。
这一次他没那么精神了,苦着脸继续顶着书本,嘀嘀咕咕的背诵起来。
“大点儿声!”季大夫年纪不大,三十多岁不到四十的样子,很是清瘦,看到柳氏点了点头,刚要教训白芍几句,看到芸晴晴头上的伤,就蹙眉道:“这孩子头是怎么了?过来我瞧瞧。”
对病人的事儿明显比较上心,也是难得。
“正要麻烦季大夫呢。”柳氏就推了芸晴晴一把,“这孩子撞破了头,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瘌,季大夫您给好好瞧瞧,我这闺女才九岁呀,最是孝顺不过了。”这年代的人都以“孝顺”作为恒定一个人品德的标准,柳氏这样说,就是想给季大夫留一个好印象。
季大夫倒是点点头,示意芸晴晴过去,等他拆开她头上裹得布,就是倒吸口气。
“这……这也…….”他一脸的不赞同,蹙眉道:“这孩子的头是怎么撞得?能留着命在,都是这孩子的造化了。”他有些不赞同的看了柳氏一眼。
柳氏当即想到闺女差点儿被卖掉的事儿,眼圈就红了。
“你这娘是怎么当的?”季大夫气愤,示意芸晴晴伸出手,就开始把脉,又问了她几句,“你有没有哪儿难受的地方,给大伯说啊,好孩子别怕啊。”竟是个难得温和的男人。
芸晴晴忙道:“昨儿有些头晕,今天不难受了。”她的身体已经开始适应了,那些后遗症会慢慢的消失。知道季大夫是误会了,她忙道:“是有人要卖掉我给爹爹凑钱治病,我不想离开爹娘,就撞破了头,我娘不知道的,大伯您别怪她。”柳氏已经很难了。
季大夫显然吃了一惊。
“你们家也不差给赶山兄弟治腿这点儿银子啊,咋还要卖闺女呢?”他就看向柳氏,“弟妹,咋回事儿啊?你说回去跟家里商量,我还以为你是怕我这治不好赶山兄弟的腿,想送去县城治。咋是回去凑银子了?那你咋不早说?我和赶山兄弟认识十几年了,还能差这点儿药费不成?”
季大夫显得有些生气,一脸的不赞同。
芸晴晴诧异,怎么听着话茬这季大夫跟自家爹还是旧相识呢?
没听自家娘说过啊?
柳氏之前还是强撑着,听季大夫这么一说眼泪就下来了。
“家丑不可外扬,季大夫您也是知道我们家的情况,孩子他爹是过继过去的,如今家里有了宝山和贝贝,我们这日子……”柳氏突然摇头,“不说了不说了,孩子他爹的腿还得麻烦季大夫您,我这带了些首饰,一会儿去趟当铺,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