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是个什么罪名。
“那你打算,判我多久?”他无声地说着,低头消弭了她余下的狡言。
……
陆府的丫鬟们次日清晨来伺候陆栖鸾洗漱时,推门进来便看见她已经穿戴好了,一会儿脸色极差像是要发火,一会又有些迷惑,正靠在榻边皱眉沉思。
“侯爷这是怎么了?”
“喊暗卫来,我有话要问。”
丫鬟彼此互看了一眼,纷纷噤声不敢言,退下去喊了暗卫上来。
陆栖鸾按着眉角想了好一会儿,但宿醉仍未消退,招手让暗卫们近前。
“昨天晚上,这附近有没有闹什么cǎi_huā贼之类的?”
暗卫沉默了片刻,摇头。
陆栖鸾继续问道:“我再问一遍,真的没有放进来过cǎi_huā贼?”
暗卫大惊失色,道:“侯爷安危重于泰山,属下绝不敢渎职……不知侯爷何有此问?”
陆栖鸾哦了一声,看着窗外面无表情道:“昨天晚上喝多了,总觉得有人进了我房里。”
“可、可有对侯爷做些什么?”
陆栖鸾揉着太阳穴皱眉道:“不说了不说了,也没什么事,许是我喝醉了。你们出去搜,若真的搜到什么cǎi_huā贼之类的,给我抢在官府前面做掉。”
“……是。”
“嗯?回答得这么犹豫,你们昨天晚上真的没看见cǎi_huā贼吗?”
暗卫拼命摇头。
绝对没有cǎi_huā贼,只不过是……燕国公而已。
☆、第170章 除夕惊魂
陆家的亲戚们对陆栖鸾的感觉是最复杂的,京里这几年的风云变幻对他们来说就好似其他人的事一般, 万万没想到竟是自家的侄女搞出来的这些风云。
尤其是姑母表姨们, 前几年还忙着给陆栖鸾相看合适的人家, 今年却是不敢了,毕竟侄女坐到这个位置, 以他们的眼界已不知道该给她找个什么样的夫婿合适了。
除了江琦,也没人敢。
姑母们不禁还是要问上一句:“饶是那江琦不入眼,陆大人京中识得不少权贵,怎么就不催催侯爷的婚事?”
陆学廉想了想女儿之前那几任先烈, 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敢催不敢催,让她顺其自然的好。”
“???”
陆母闻言叹道:“做爹娘的哪能不急呢,可就怕再来个居心不轨的,伤了小鸟儿的心。”
姑母们顿悟, 不敢追问了。
“话说回来, 别人也就罢了, 可子琦是自家人, 总不会是个坏的吧。”
“……”
陆栖鸾从后院出来时, 一句请安还没出口, 先就收到了陆爹陆娘及一干长辈的担忧眼神。
“爹,娘, 这是怎么了?”
陆学廉叹着气把她拉到一边,道:“小鸟儿啊。”
“嗯?”
“以前的过去就过去了,你跟那……谁,就没后文了?”
“谁?”
陆学廉使了好一阵眼色, 陆栖鸾才领悟到他的意思,哑然失笑道:“人家在边关呢,当时我亲手下的调令,朝中都说为我明升暗贬,连他麾下之人都多有微词,说什么都不是时候,爹就别提了。”
陆学廉想起往日种种,复又叹道:“那孩子是个有心的,其实就是你一纸请奏调令的事,小鸟儿,当为则为。”
“……”
说不在意……哪能真的不在意?远的不提,两个月前还听线报传言匈奴新篡位成功的大汗想把女儿送过来和亲,点了名地就要苏阆然。
人一走,陆栖鸾就摔了折子。
匈奴狼子野心,妄图以美色麻痹我军意志,岂能容忍!
陆大人想耍性子了,但是陆大人绷住了没闹起来,思虑再三,写了封义正言辞的长信让人八百里加急送去边关批判这等荒唐之事。
等了半个月,人家回信:已阅。
——好你不用再回来了。
想起这回事,陆栖鸾就觉得堵得慌,然而让她更堵的是,家里人对她的瞎操心。
用早膳时,姑母们见气氛缓和,不由得开始一边观察陆栖鸾脸色,一边旁敲侧击起来。
“……其实子琦也还好,人虽看着轻浮了点,但聪明俊俏,又会说话,若是瞧上的是我家的闺女,左右我是愿意的。”
“就是说呀,那话怎么说的,对,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侯爷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