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没地方去。”
萧画想起小拆不负责任的父母,又唏嘘了片刻。
“你这次去年会,见到小拆爸爸又能怎么办?说服他吗?”萧画心里郁闷的想道:律师难道要做这么多事情的吗?
她对律师的了解仅限于tvb的警匪片,一个两个律师看着非常高大上,很不接地气,和夏深不太一样。
夏深道:“我不是正式的律师,我只是帮忙的。”
他耐心的和萧画解释了片刻。
夏深因为是夏正廉的亲戚,夏正廉忙不开的时候,一些小案子就落到夏深头上。
夏深只从旁辅助,替夏正廉解决一些跑腿的事情,算是增加阅历,主要的大头还是夏正廉自己出面解决。
萧画说:“学长,你真的超级厉害。”
她莫名的感慨一句。
把夏深夸得丈二摸不着头脑。
萧画看向他的时候,眼睛总是亮晶晶的。
这回夸完,萧画没动静,而是看着车窗外。
王叔开了音乐,静谧的音乐在狭窄的空间缓缓流动。
气氛胶着起来。
夏深感到那股奇妙的氛围又重新回到二人之间,上一次是萧画大半夜爬他床那一回。
他在不该回想起这件事的时间回想起了这件事。
那晚上天色很暗,偏偏萧画的皮肤很白,黑暗里似乎都能发光。
他喉咙一阵紧,顺手拧开瓶盖,灌了半瓶水。
萧画坐了会儿车,头晕乎乎的,连忙开窗吹一阵夜风。
窗一打开,萧画眯着眼睛吹了半天。
忽然,她眼睛猛地睁开,喊道:“王叔!停一下车!”
王叔道:“小小姐,这里不方便停车。”
夏深道:“怎么了?”
看她这模样,好像出了什么大事。
萧画心里一跳,连忙瞪大眼睛,想看个清楚。
车身路过酒吧门口的时候,她分明看见一个陌生的女人搀扶着周怀之出门。
萧画暗恋人家两年,做贼似的收集他的照片,每天偷偷摸摸的把照片拿出来,宝贝的看上好几遍。
周怀之就是化成灰,她都能把他认出来。
萧画脑袋像是被砸了一下,嗡嗡嗡到现在都没停止震动。
周怀之不喜欢她是一回事,但周怀之有女朋友了,又是另一回事。
萧画刚才看见他和一个陌生的女人状似亲昵,分明是男女朋友才有的模样。
她怔了很久,才叹了口气,心里想到:他总要有女朋友的。
萧画这么想的时候,还是掉眼泪。
被周怀之拒绝一次掉眼泪,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又掉眼泪。
她好歹暗恋人家两年多,花了心思,为他在夜里哭过,写过含羞带怯的情书,这乍一看人家谈恋爱了,心里说不堵得慌,那都是假的。
萧画咬着下嘴唇,迎fēng_liú泪。
她哭的默默无声,要不是压抑的抽泣声泄露出来,夏深还真不一定知道她在哭。
王叔说:“小小姐,前面找到停车的位置了,你还停吗?”
车已经看出去大老远,早就看不见周怀之了。
她就算知道周怀之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但是又有什么资格去问他呢。
萧画心里清楚,她对周怀之而言,不过是混了个眼熟的学妹。
“不用停了,王叔,你往前开吧。”
夏深不动声色的想:又哭了,为什么哭。
他这个位置,看不见萧画的脸,加之他有点儿轻微近视,平时戴上眼镜都不一定能看到百米开外的人,更可况现在不戴眼镜。
还是一个下雨的夜晚,也只有萧画这种——特别了解周怀之的人,才能在这种昏暗的环境下把人认出来。
萧画哭了会儿,就停了。
她原本以为,周怀之谈个恋爱,她再怎么也得哭的山崩地裂,不说哭倒长城,哭一个礼拜总要的吧。
结果这件事真实发生之后,萧画哭了两三分钟,便觉得没意思。
她心里伤情,但是没眼泪。
夏深说:“还哭吗?”
萧画脸一红,抹了把脸:“你怎么知道啊?”
夏深说:“我不是聋子。”
萧画道歉:“对不起哦。”
夏深问道:“为什么突然哭了?”
他想不通。
好端端的坐着,怎么就哭了起来。
就算是个小哭包,这不至于没头没脑的哭。
萧画嘟囔:“私事,私事……”
夏深叹了口气,“不想说就算了。”
萧画摸了摸下巴,突然委屈起来。
她说:“我又想哭了。”
这人!
夏深啧了一声。
刚才还说自己不哭了。
萧画的泪腺估计是遗传她妈,眼泪说来就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