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益。杨瑛最终点了点头,目送兰知穿好大衣走到门口。
“小兰——”她叫了一声。
兰知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
“这周日晚上再来家里吃饭。”她顿了顿,侧头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朱诚,又特意补充道,“你伯父周日不在家。”
兰知点了点头,转身拉开房门,离开。
杨瑛一个人沉默了一会儿。
“去准备媒体发言稿。”她对满头大汗的秘书镇定地吩咐,“这次的意外,是被打击的黑势力针对我家人的报复行为。”
兰知悄悄地离开了v医院。
因为是元旦假日,从v医院回家的途中,交通有点拥堵。
趁着堵车的间隙,他在他手机的通讯录里找到了一个电话号码。
这个电话号码,他已经有很久没有打了。事实上,他觉得这个电话号码,和他通讯录里很多其他的电话号码一样,他永远都不会打。
电话很快被接通了。
“u公司药品研发部部长办公室。”电话里传来一个甜甜的女声,“我是部长秘书。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兰知愣了一下,特意看了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号码。
没有错。他拨打的是一个私人手机号码。
“我找柯先生。”他迟疑了一下才说。
“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
“那您想预约吗?”对方问,“柯部长这周的行程都排满了。最早可以预约的时间是下周二下午四点。”
“不用了。”他道,双手握了握方向盘,“请你转告他,我叫兰知。明晚九点我在老地方等他。”
“可是兰先生……”对方显然十分诧异,试图追问。
“他会愿意见我的。”兰知打断她,随即结束了通话。
兰知回到家中,把路上买回来的东西放下,走进卧室,发现韩敬双目紧闭四肢大开,赤身luǒ_tǐ躺在床上,“呼噜呼噜”睡得正香。
他半张着嘴巴,打着鼾流着口水,光溜溜的屁股里还插着一根电动按摩棒。
年轻就是好。这都能睡着。
兰知有些意外地打量睡着的韩敬,脱掉了自己的大衣和围巾。
电动按摩棒早没电了。加之棒身直径比较小,已经从韩敬的身体里半滑了出来。
兰知站在床尾,眼神从那根按摩棒慢慢地往上移动。
韩敬的老二歪着头依偎在壮实的大腿之间,即便疲软下来,那尺寸也比普通人大一些。
兰知一边开始解自己衬衫的扣子,一边继续往上看。
上面是平坦紧实的小腹,六块腹肌纹理清晰,颜色十分健康。
然后再上面是宽厚的胸膛,发达的胸肌,以及镶嵌在肌肉里两粒小小的rǔ_tóu。
兰知很快就脱掉了自己的衬衫。
衬衫一点也不硬,并不是像今天杨瑛和他交谈的那样。
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就算衬衫不硬,还可以是手套硬,大衣硬,或者,心硬。
兰知又脱掉了自己的裤子和袜子,坐到床上,凑近韩敬的脸庞。
大概是听到了动静,韩敬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瞧了瞧兰知。先前被兰知搞得连射三次的噩梦立刻袭来,他瞬间就彻底清醒了。
“兰老师……唔!”他惊慌失措地叫,却立刻被兰知低下头来死死堵住了双唇。
“不要说话。”兰知在他嘴里轻轻地呵气,“我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的兰知那绝对是超级的可怕啊。韩敬几个小时前刚刚领教过,自然不敢重蹈覆辙。
可是他听兰知语调有些低落,却又有些担忧,几次想开口问,转念想想兰知刚刚警告过他,就又把话吞了回去。
兰知不管他,两只手捧住他的双颊,一下又一下地吻。
吻到最后兰知的呼吸变得十分急促,贴在韩敬面孔上的掌心也开始出汗。
韩敬想想不对,心中开始害怕,就强行把自己的头侧过来,避开兰知的亲吻。
“你怎么了?”他问兰知。
兰知摇摇头,继续想低头亲吻他。
韩敬也和兰知相处了一段时间了,他一直非常仔细地观察兰知的言行,所以他知道对方现在很不对劲。
比西边出太阳还要不对劲。
“你到底怎么了?”他开始急了,脑子里胡思乱想起来:前面兰知出去是去看朱院长了,难道说是……
“姓朱的他妈的又对你动手动脚了?”他气愤地大叫一声,被捆绑住的四肢一阵乱动,惹得手铐脚铐“哐当哐当”地发出激烈的响声。
兰知按住韩敬的手。
“没有。”他回答,额头前的碎发垂落,盯着韩敬的眼睛看。
“你……你没骗我?”
“没有。”
韩敬舒了一口气:“那就好。”然后他觉得兰知还是心情低落,就又道:“你如果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会好一些的。”
兰知两膝分开,分别跪在他的身侧,还是从上往下地看着他。
韩敬想了想,解释道:“我不一定能为你排忧解难。但是你听说过一句话吗?一个人的快乐分享给另一个人,就变成了两份快乐;一个人的痛苦分享给另一个人,就变成了半份痛苦。”
这种句子是高复班语文课上训练写作文的时候老师让学生们死记硬背的。韩敬当时嫌这种话酸得要死,很是嫌弃,根本不考虑用在自己的作文里。没想到此情此景说出来,倒也不显得很突兀。
兰知听完他的话,脸上并没有什么很明显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