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沫迅速地渗进纱布里,真是擦也擦不掉了。
左轶不以为然,只是木然地看着他的脸,阴影里他的眼睛在镜片后面泛着光,瞧着好像还有一丝——痴迷?
“你这样正眼看我,很好。”左轶说着这种十足怪异的话,一边还用沾染了一些碘酒的手指去摩挲陈晟的眼角。
陈晟被熏得一痛,咬着牙把脑袋别开了。左轶这次没有不依不挠地把他的脸又扳回来。而只是摁着他的虎口,专心给他手指上了药。然后收拾好东西出了卧室。
过了一会儿又走回来,端了一碗非常素净的白粥。往陈晟脑后肩下垫了几个枕头,便要端勺子喂他。
陈晟理他才怪了,咬牙切齿地死也不开口。左轶便道,“你不吃我就给你打营养针,也是一样的。”
陈晟冷笑着看他,突然像是妥协一样,张了张嘴,微低了低头,啜走了那勺粥。
左轶垂眼要舀第二勺,勺子刚放进去,温热的粥米已经吐了他一脸。
左轶满脸汤水,抬眼看向陈晟,陈晟牵着唇角冷笑,一脸你这个杂碎的鄙夷。
左轶放下粥碗,慢条斯理地抹了抹脸,站起身,木着脸道,“看来你不